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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夥計一看是他,笑呵呵道:“這是我們公子給南征大軍送的佳釀,慰問諸位辛苦的將士們,將軍可以看一看,都是百年佳釀。”
酒香濃烈,塞子一開啟就能聞到香醇的味道,確實是百年佳釀無疑。
燕暮寒挑了挑眉,有些驚訝:“這酒裡面該不會下毒了吧?”
夥計臉上的笑僵住:“將軍真會說笑。”
“我沒說笑,來人,挨著驗一下。”燕暮寒一揮手,身後的一隊將士立刻翻身下馬,攔住了送酒的車隊,準備驗酒。
動靜鬧得太大,吸引了一群圍觀的人,金折穆本來在拍賣場裡生悶氣,聽到訊息後出來,恨不得把燕暮寒從馬背上拖下來千刀萬剮。
坑他的錢就算了,還這般羞辱他。
金折穆心裡慪得慌,語氣也不好:“燕將軍這是何意?”
燕暮寒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漠道:“正常流程,為金公子洗清下毒謀害將士們的嫌疑,金公子不必客氣,這是本將軍應該做的。”
周遭的人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還當是有人要謀害南征大軍,議論紛紛。
金折穆聽得滿臉陰沉,眼底翻湧著血光,咬牙切齒:“那怎麼行,我得好好謝謝燕將軍,你的軍師來找我取酒,大抵沒想到會給將軍你添麻煩。”
祝珩來過?
燕暮寒一下子收斂了表情:“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軍師人好,討人喜歡。”金折穆故意氣他,曖昧一笑後,轉身就走,“將軍慢慢查,在下先回去看軍師送的禮物了。”
還送了禮物?
燕暮寒坐不住了,翻身下馬,握著馬鞭一身寒氣。
金折穆揮了下手,一大群保鏢堵在門口:“今日已經停業,就不請燕將軍進來小坐了,回見。”
當著無數路人的面,硬闖不得,燕暮寒面色陰寒,等驗完酒之後,他便騎著馬跟在車隊後面:“我回一趟軍營。”
話音剛落,就有快馬從遠處趕來:“燕將軍留步!”
那人是王廷禁衛,舉著一塊腰牌,喊道:“今日是燒穢之日,王上宴請一眾部族部主,特地命我來請燕將軍,進王廷赴宴。”
燕暮寒霎時黑下臉:“軍營中還有事,我……”
“這是王上的命令,還望將軍不要為難卑職。”禁衛恭恭敬敬地遞上腰牌,“燕將軍,請吧。”
晚上王廷關禁,要出入必須拿著腰牌,久而久之,腰牌就成了王上晚上宣人進王廷的旨意。
燕暮寒看了眼往城外送酒的車隊,不情不願地接過腰牌,跟著禁衛往王廷去。
王廷裡處處都掛了燈籠,一眼望去宮殿都被映成了燦爛的紅色,宮人忙著準備宴席,來來往往在地面上留下了無數道縱橫交疊的影子。
燕暮寒下了馬,看到在殿門口等候的穆爾坎,穆爾坎受了重用,有穆離部從中斡旋,這種宴會都會算上他一份兒。
“將軍,你可算來了。”
宴席已經開始了,燕暮寒“嗯”了聲:“怎麼不先入席?”
穆爾坎不願意應付那群心懷詭計的部族部主,聽他們說些不著四六的話,還不如聽燕暮寒炫耀衣服:“人太多了,我出來透口氣。”
兩人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裡看到了同樣的厭煩。
穆爾坎輕輕嘆了口氣:“在這裡不自在,雖然有好酒好肉,但還不如待在軍營裡,和大傢伙喝酒聊天。”
燕暮寒很少參與軍營裡的聚眾活動,但如果讓他挑選的話,他也不想來王廷。
他們兩個的位置不上不下,恰好在西十一部和東二十四部之間,左邊是不懷好意的笑面虎,右邊是笑裡藏刀的老狐狸,所幸兩人在一張桌子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