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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裝都穿過了,穿穿嫁衣也無妨,反正是給燕暮寒一個人看,祝珩本來是想半推半就輸一局棋,就當哄哄小狼崽,萬萬沒想到這人心思如此之重,算計到他的頭上來了。
既然如此,就別怪他了。
祝珩坐正了些,開始認真地推演棋局,於是本來還有些勝算的局勢頓時開始轉變,燕暮寒瞪圓了眼睛,每落下一個子,就會看著自己的棋加速陷入死局。
房間裡點了香,以往都能下到香燃盡的,今日剛燃下去一小截,棋盤上就分出了輸贏。
燕暮寒傻眼了,拿著棋子不知所措。
“總是讓著你,還真以為我下不過你?”祝珩慢條斯理地擦乾淨手,輕笑,“藏起來的兩個子,就當是為夫讓你的。”
他打量著燕暮寒,在腦海中幻想這人換上嫁衣的模樣。
少年的身量已經長成了,修長挺拔,若是薄紗覆面,紅裙遮身,不說美豔,也定有一番別樣的風情。
祝珩很期待:“明霽打算什麼時候穿嫁衣給我看?”
他起的表字,經由他念出來,繾綣的語氣撩人心絃,燕暮寒的心臟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跳動的速度。
剛想回答,隔壁房間裡突然傳出一道破了音的尖叫聲。
兩人收斂了表情,站起身。
祝珩有些擔憂:“若是佑安被欺負得很慘,你會不會愧疚?”
“不會。”燕暮寒斬釘截鐵道,“我與佑安之間並不像你想象的一樣親近,我因他受過很多罰,捱過很多鞭子,我……總而言之,就算他今日因我而死,我也不算虧欠他。”
祝珩敏銳地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皺眉:“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
燕暮寒眼神暗了暗:“都是些舊事了,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
剛到房間門口,還沒等讓人開門,管家正好帶著長公主過來了。
兩封信是分開送的,燕暮寒刻意打了個時間差,讓長公主到的時間正好在金折穆之後,能看到這齣好戲。
一年未見,長公主看上去滄桑了不少,見到燕暮寒時怔愣了一瞬,想說點什麼,突然看到一旁的祝珩,神色又變得凌厲,掐緊了手心:“佑安在哪裡?”
她並不是一個慈母,即使是在詢問佑安的情況,語氣裡也聽不出幾分真心。
燕暮寒輕嗤一聲,朝房門努努嘴:“他吃完了犯困,在房間裡睡覺。”
話音剛落,房間裡就傳出了聲音,這裡並不隔音,曖昧的喘息聲夾雜著零星的咒罵和呼痛聲,長公主是浸淫歡場多年的人,自然聽得出裡面發生了什麼事,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燕暮寒,你做了什麼?!”她驚怒不已,連忙命人去開門。
燕暮寒冷笑:“殿下可別冤枉人,小公子帶著朋友過來,想與朋友一起玩耍,你也知道小公子的個性,我怎麼敢阻攔。”
房門開啟,裡面發生的一切映入眼簾。
眾人都愣住了,就連祝珩和燕暮寒也不例外,錯愕地看著交疊在一起的兩個人。
和計劃的場景相同,但位置似乎出了一點點意外。
“阿孃怎麼來了?”少年仰起頭,一雙眼睛銳利清明,並無半分傻氣,“汙了阿孃的眼睛,是孩兒的不是。”
他笑得很乖,頰邊的梨渦裡濺上了血液,又顯得邪肆。
祝珩看著眼前的一幕,大驚之後就是大悟,心神微動,困惑他很久的問題一點點解開了,原來如此。
一切都說得通了。
咒罵聲不停,佑安眼底閃過一絲陰鶩,他伸手捂住身下人的嘴,抬起頭盈盈一笑,很乖很軟:“孩兒眼下有點事要忙,等下再與阿孃交代,阿罕哥哥,請幫我關一下門。”
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