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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秩抹了把頭上的汗,乾笑兩聲,今日燕暮寒又帶了一隊人來,將士們都站著,只有這位軍師坐著,可見他得到的訊息不假。
堂堂大將軍竟然喜好男子。
別說,這位軍師還真是風華無雙,想必能入軍營和這張臉脫不了干係。
得虧他早有應對,雖然品質比不得,但勝在數量多。
哈秩思索了下,拍了拍手:“出來吧。”
話音剛落,在隔壁房間等候的人就排著隊過來了,足足有十多個年紀不同的男人,最小的少年尚且年幼,看上去不過十幾歲,排在最末的眉眼間透著風塵氣,已近而立之年。
一行人盡皆穿著暴露的紗衣,僅僅能夠遮住重點位置,此時天寒地凍,不知他們在房間裡做了什麼,穿得這麼少,卻滿面潮紅,熱得出了汗,行走間有水滴落,被赤裸的足踩下一串黏膩的腳印。
即便是最淫亂的下等窯子裡也沒有這般汙穢的畫面,就連泡在軍營裡的大老粗們都愣住了。
哈秩殷切地介紹道:“昨日尋錯了,將軍不喜女子,這些是我特地尋來伺候將軍的男寵,雖然比不得軍師,但他們各個都身懷絕技,定能讓將軍你——”
他話還沒說完,猥瑣的笑尚在臉上,削鐵如泥的鎮國刀就朝著他的腦袋劈了下去,燕暮寒雙目赤紅,怒不可遏:“你找死!”
竟然,竟然敢拿這種骯髒的東西來和他的長安比!
寒光閃過,血液飛濺,粉面含春的男寵們被嚇破了膽,哪裡還顧得上搔首弄姿,盡皆尖叫著往外跑,生怕自己也成為刀下亡魂。
哈秩被砍掉了一條胳膊,燕暮寒還難消心頭之恨,追著他砍,哈秩連滾帶爬,四處逃竄:“將軍饒命,將軍饒命,我錯了,燕暮寒,你不能殺我,你怎麼敢……”
哈侖桑部真是一脈相承的該死,昨日進獻女子不成,就換成了男子。
燕暮寒氣瘋了,但不僅是因為哈秩的行為,他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明裡暗裡的示好都有,尤其是他南征歸來後,想往他府上塞人的部族不少,都被他回絕了。
他氣得是哈秩將這些人與祝珩相提並論。
早在幾年前長公主就企圖拿一個白髮冒牌貨來和他的長安比,長公主於他有恩,他就只能把氣撒在那白髮男子身上,梟首送回公主別苑。
那般暗著的詆譭他都忍不了,而今哈秩當著穆爾坎等將士們的面玷辱祝珩,燕暮寒恨不得將哈秩挫骨揚灰。
“把所有人都抓回來,他們應當都被餵了藥,再喂上一些。”
沉默許久,祝珩終於說了一句話。
燕暮寒稍稍停下了動作,眉眼間盡是陰鶩怒色:“長安……”
祝珩握住他的手,甩掉貪狼刀上的血,冷冷地看著嚇得尿了褲子的哈秩:“果真是一份厚禮,可惜將軍嫌髒,無福消受,就留給你吧。”
穆爾坎已經帶著人將男寵們都捉了回來,關在隔壁的房間裡,啟閒光已然知道了祝珩的意思,將哈秩也拖到隔壁,灌了滿滿一壺壯陽的藥酒。
呻吟聲很快從隔壁傳出來。
祝珩神色冷肅,明明是平靜的語氣,卻聽得人背脊發涼:“代哈侖桑部部主之務的哈秩因縱情於男色,死於馬上瘋,其家眷悲痛欲絕,隨之離去,哈侖桑部一脈斷絕,暫由將軍代王上行管理之權。”
寥寥幾語,定下了哈秩一族的生死。
祝珩牽著燕暮寒離開,身後血流成河,屍骨成堆,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帝王心性,沒有無辜與否,只有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祝珩平素裡溫潤如玉,第一次動怒,燕暮寒本來氣得要命,看到祝珩不一樣的一面後,怒氣消融,又生出些許驚喜之情。
“長安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