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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珩覺得稀奇:“這回又不怕我跑了?”
“咳。”燕暮寒摸了摸鼻子,悻悻地移開視線。
昨日祝珩不知說了多少次喜歡,還同他如此親近,他能感覺到祝珩対他的情意,儘管還是有一點擔心,但他也想多給祝珩一些信任。
最重要的是,他想得到祝子熹的認可。
燕暮寒瞥了眼從樓梯上下來的祝子熹和裴折等人,眼底飛速閃過一絲算計,祝子熹是祝珩在世上唯一在乎的親人,如父如兄,他說什麼都得給対方留下一個好印象。
昨日之事已成定局,祝子熹指不定多看不上他,他得挽回一下。
裴折率先打了招呼:“昨日之事考慮的如何?”
祝珩這才想起還沒告訴燕暮寒,不過想也知道以狼崽子的個性,不會給自己找倆爹:“伯伯厚愛,我替他謝過二位的美意。”
裴折一聽就知道他的意思了,並未過多糾纏,笑著點點頭:“那就是有緣無分了。”
燕暮寒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只対著金陵九微微頷首,這人昨日主動讓開,他承了情,此時見対方與祝子熹是熟識,更是客氣。
“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會,此番多謝裴兄與金兄了。”
金陵九対別人向來沒興趣,冷冷淡淡的,好在裴折臉上一直帶著笑意,也不會讓人覺得怠慢:“客氣,托子熹你的福,我們兩個老傢伙也見識一下當今的少年豪傑。”
他的目光落在祝珩和燕暮寒身上,唇邊盪開曖昧的笑:“倒讓我想起當年了,也是上元佳節,我與夫人在這淮州城中相遇。”
夫人?
祝珩驚詫地揚揚眉梢,裴折和金陵九之間,怎麼看裴折都像是夫人。
金陵九玩味一笑,沒有反駁,他家裴郎在外就愛如此自稱,他也就隨之去了,反正在床上還是他說了算的。
裴折兀自感慨了一番,見燕暮寒一直黏在祝珩身邊,眼睛一轉,笑了:“小阿珩,隨我過來一下。”
祝珩不明所以,跟過去:“裴伯伯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上,就是有些好奇,你與那狼崽子說開了?”裴折興致勃勃地問道。
祝珩微窘,訕訕地點頭。
追著當事人問和沒和人家好也太荒謬了,怪不得世人都說東昭相爺是個笑面狐狸,不好相與,一張嘴就能將人噎死。
裴折咂咂嘴:“你是夫人還是夫君?”
實在沒想到他會問這種問題,祝珩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咳了幾聲,連連討饒:“裴伯伯莫要打趣我了。”
“嚇到你了?”裴折笑吟吟道,“這有什麼不好說的,你就是臉皮太薄,這樣很容易被人家牽著鼻子走的,尤其是你家那個狼崽子,瘋起來可不好哄。”
聽著不像是詆譭燕暮寒,倒像是語帶深意。
祝珩心思微動,從善如流:“還望裴伯伯指點一二。”
裴折衝他招了招手,壓低聲音道:“在床上不能太慣著他,你要是隨著他,任他予取予求,自個兒的身體可吃不消,他要是發瘋,你就牽住了繩子,將人攥在自己手心裡。”
祝珩愣了下,咂摸出來了,裴折這是將他當成了夫人,他想反駁,又不好意思,只得繼續聽下去:“繩子是?”
“所謂的繩子,自然就是你自己。”裴折笑得狡黠,“偶爾可以試試撒嬌,対付這種脾氣壞,手腕又硬的瘋子,這招是最有用的,避其鋒芒,百鍊鋼成繞指柔。”
祝珩驚奇地挑了挑眉。
裴折半是無奈半是寵溺地嘆了口氣:“別看我家金嬌嬌平時人模人樣的,犯病了也是個瘋子,難辦得緊,只能順毛捋。”
三句話不離金陵九,這兩人的感情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