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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燕子:付酬勞!牽手手!
長安:酬勞原來是吃豆腐。(笑)
我夫
剛才人還在旁邊,怎麼突然不見了?
塔木不喜歡佑安,但也知道弄丟了他是大麻煩,急得滿頭大汗:“小公子說要看兔子,結果一轉眼就沒了人影。”
拍賣場內魚龍混雜,佑安雖然是個頭腦蠢笨的傻子,但是從小警惕心就特別強,不會在這種危險陌生的地方亂跑。
最壞的結果就是被人帶走了。
燕暮寒眸色沉斂,周身盡是冷凝的肅殺寒氣,少年稚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戰場上淬鍊出來的血腥殺伐氣勢:“塔木,你和裴聆分頭在四周轉轉,我去找拍賣場的人。”
祝珩也有些自責,要不是他和燕暮寒賭氣,說要來拍賣場,也不會弄丟佑安:“怪我,不該帶他來這裡。”
如果找不到人,長公主勢必會發難,屆時燕暮寒定然會受到牽連,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可不是一頓鞭子能了事的。
佑安是個貨真價實的燙手山芋,不該碰的。
燕暮寒眼睫一垂,牽住他的手:“先去找人,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別怕。”
即使是這種時候,燕暮寒也沒忘了放輕聲音,安撫他的情緒。
祝珩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這有點像他年少時和祝子熹賭氣跑出明隱寺,老和尚提著燈走來,在月色下對他伸出手:“殿下餓不餓,寺裡留了你愛吃的烤紅薯,再不回去吃就要涼了。”
他從小懂事,那是唯一一次發脾氣,因為祝子熹要離開明隱寺,回去繼承國公的爵位。
他覺得連祝子熹也要拋下他。
那時老和尚伸出的手,就好像是給了他任性的底氣,讓他明白世間還有人在意他,會找他,會安慰他,會給他歸宿。
這偌大的人間,還有牽掛他的人。
祝珩反手握住燕暮寒的手。
那支穿雲而來的箭沒有嚇到他,程廣滾落的頭顱沒有嚇到他,陌生的北域鐵騎沒有嚇到他,氣勢洶洶的長公主也沒有嚇到他……他並沒有那麼容易被嚇到。
他想告訴燕暮寒,但又覺得沒有必要,因為無論他怕不怕,燕暮寒都會陪在他身邊,都會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他的情緒,會溫聲安慰他。
會……牽住他的手往前走。
所以他應該有恃無恐。
能在拍賣場裡當差的都是人精,夥計一眼就認出了對面巡邏點的大將軍,笑著迎上來:“燕將軍大駕光臨,這位是夫人吧,果真如傳聞一般是個絕色美人,將軍來得巧,鋪子裡剛進了一批上等的珠寶首飾,今晚會進行拍賣。”
今天恰好是月中,十五。
燕暮寒側了側身,擋住祝珩,語氣冷厲,神色是不加掩飾的不耐煩:“我不是來買東西的,我來找人。”
他不喜歡虛與委蛇的客套,更不喜歡別人落在祝珩身上的目光,這讓他煩躁得想殺人。
偏偏拍賣場是少數幾個他不能隨意動手的地方。
“找人?”那夥計斂了笑,站直身子,“將軍說錯了吧,拍賣場裡只有買人,可沒有找人一說。”
恰好這個時候,塔木和裴聆從不同的方向跑過來,他們兩個在拍賣場裡找了一圈,毫無所獲:“將軍,沒有找到小公子。”
燕暮寒思忖片刻,擰眉:“我要見你的主子。”
夥計笑得一團和氣,說出來的話卻不太客氣:“實在不巧,主子今日出遠門了。”
一聽就是託詞,祝珩眯了眯眼睛,他還是第一次見燕暮寒碰釘子,這夥計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