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了城內的一家小飯館用餐。
宋嘉榮看著送上來的菜,幾乎有一半都加了辣椒,秀眉微擰,“你不是,吃不了辣嗎。”
她還記得在酈城那時,他因為吃辣鬧得胃部絞疼。
裴珩用筷子夾了一塊宮保雞丁到她碗裡,“你不喜歡吃清淡的,卻陪我吃了十幾年,現在換我遷就你一回為什麼不行,桌上也不全部是辣菜,也有清淡的。”
愛應該是平等的,不存在要誰付出得更多,也不存在另一方在愛裡委曲求全。
宋嘉榮戳了戳碗裡的米飯,抬起頭,問出了困擾她許久的問題,“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裴珩沒有回答,而是笑著望進她的眼睛裡,“榮兒又是什麼時候喜歡的我,你喜歡我,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其實宋嘉榮想要告訴他的,可是並沒有機會。
後面又在發生了一系列的事後,她也徹底熄了想要告訴他的想法,也害怕她滿腔歡喜的愛意會被他說噁心。
她不想說,他也不會追問,只會等著她有一天願意告訴他。
等吃完飯,裴珩拉過她的手,低笑一聲,“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他說要帶她來的地方,是一間堆滿花燈,製作花燈材料的屋子。
“這是?”宋嘉榮的目光落在掛滿各色花燈的架子上,眼底湧現的是毫不掩飾的驚豔。
數以百盞花燈摞在一起,燈明連綿三里路,不見星河轉日落。
“你忘記了小時候和我說過的,希望在每年生辰的時候都收到一盞花燈。”裴珩取下一盞六角琉璃宮燈,橘黃暖燈籠罩周身,襯得她眼中柔情萬千。
“有嗎?”她什麼時候說過的,她怎麼不記得了。
更令她感動的是,隨口說的一句話,被人當了真,並記掛在心頭數年。
“你忘記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記得。”裴珩把琉璃燈遞到她手心,趁她不注意時,親了一口她的臉頰,手臂摟住她的腰。
覆耳親暱,“今晚上能留下來嗎。”
大家都是成年人,留下來,留下來做什麼,彼此都心知肚明。
只點燃著一盞微弱燭火的室內,安靜得只餘彼此間的呼吸聲。
臉頰羞澀的宋嘉榮受不住他那直勾勾的眼神,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你,不許看我。”
裴珩吻上她的手心,“好,我不看。”
裴珩捂暖的指尖撫摸上她的臉頰,湊到她耳邊輕聲笑了一下,語帶纏綿的蠱惑,“狸奴想不想騎馬。”
“騎馬?”宋嘉榮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那麼冷的天,去騎馬?不冷嗎?
現在可是晚上了啊,也不太適合騎馬吧。
裴珩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徐徐蠱惑,“對,騎馬。”隨後低頭吻上她嫣紅的唇,一隻手摟上她的腰,把她往懷裡一帶。
嗓音低沉又暗啞,透著侵略的危險性,“可以嗎。”
他雖是詢問的語氣,可他的動作是不容拒絕的強勢。
感受著顛簸,因為力氣過小沒兩下就累得不行的宋嘉榮第一次明白,原來文字能玩得那麼博大精深,她以為的騎馬,並非是她認知上的騎馬。
茫茫月色裡,連月亮都羞赧的藏進雲層裡,不敢往裡多瞧一眼。
月藏雲端,雪落梅枝。
睡得迷迷糊糊中的裴珩感覺到身邊人要起身,眼睛都還睜開,先問道:“怎麼了。”
宋嘉榮鼻音悶悶地回,“我想喝水。”
“你別動,我去給你倒。”說著,裴珩起身披了件外衫給她去倒水。
屋裡頭燒了地龍,哪怕不著衣也是一片暖意。
側著身子,躺在床上的宋嘉榮望著給她倒水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