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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你眼中所謂的證據,宋老夫人說的話都是朕指使他們說謊,作假得來。”一向待人接物溫和的裴珩眼裡不見一絲溫度,語氣依舊是冷漠的,但能令人感受到其中湧動的驚濤駭浪。
掐得掌心青紫,咬得舌尖刺疼的劉月娥明白她走到了一條死路上,但,哪怕是死路她也要走下去,“妾身沒有懷疑陛下的意思,只是妾身依舊對宋嘉榮的身世起疑。”
宋嘉榮諷刺道:“你恐怕不是對我身世起疑,哪怕你親眼看見我的出生,都會齷齪的為我捏造不屬於我的惡意,只因為,你嫉妒我。”
“本宮嫉妒你,你別開玩笑了!”
再也聽不下去的裴珩寬袖一甩,“將劉小姐送回劉家,告訴劉廣成,為官者,為父者連家事,子女的教育都做不好,恐怕也無法擔任其職。”
對於裝睡的人,你在怎麼解釋都無濟於事,浪費的往往只有自己的時間和精力。
劉月娥聽完,整個人身體發軟的癱在地上,更多的是不甘心,恐懼,她要是真的被送回家,等待她而來的一定是死路一條,天底下又有誰家能接受一個被帝王休棄歸家的女兒!
“陛下你不要把我送回家好不好,妾身可是你的妃子啊!天底下哪裡有把自己妃子送回家的道理啊。”
“陛下求你,求你不要把妾身送走,妾身知道錯了,妾身……妾身向她道歉,向她道歉好不好。”精緻妝容花得一塌糊塗的劉月娥說著,一邊跪著爬向宋嘉榮所在的位置。
“宋嘉榮,我向你道歉,我給你磕頭好不好!求你你不要讓陛下把我趕回去好不好,我不能回去,真的不能回去。”
“你在做出選擇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自己所要承受的後果,如果今日不是陛下和莫將軍一家解開了關於我身世的秘密,你早恨不得把我挫骨揚灰,把天底下所有惡毒的刑法都在我身上用過一遍了。”宋嘉榮避開她要抓住自己腳踝的手,並不接受她的道歉。
天底下又會有誰接受一條咬過自己的,毒蛇的道歉。
如果今天不是真相爆出,不只是她的人生徹底毀了,她的父親,不,應該說是舅舅的一世清白也會徹底毀於一旦。
“朕三年前就已經下令遣散後宮,若是不肯走的便在宮中以女官的身份自居,嚴格來說,你同朕並沒有任何關係。”裴珩的視線落在宋嘉榮身上,用著稀鬆平常的語調說著最鄭重的承諾。
“朕這輩子不會有皇后,但是貴妃肯定只有一個,除了她,其她人朕都不會將就,也不將就。”
“不可能!我才是你的妻子,以後還會是陛下的皇后,陛下怎麼能那麼殘忍的說出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的話來!”劉月娥剛發出尖叫的下一秒,便被侍衛捂住嘴拖了下去。
他的喜歡
直到圍觀的眾人散去, 目睹了師妹身世揭開全過程的謝玄衣的那顆心,像是遇到了寒冷的冬風吹過,徹骨的冰冷。
他自認為自己能比對方更好的帶給師妹幸福, 他不能帶給師妹的自由, 他能給,也不會拘束師妹想要做的任何事。
可剛才的一幕,謝玄衣第一次發現自己是如此的沒用,在師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非但幫不上忙,還險些成了拖後腿的存在。師妹難過,需要安慰時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那人,何況他們之間有著十幾年相伴的感情, 默契。
那是一種他身為外人, 永遠都會被排斥在外的無力感。
“師妹,你沒有事吧。”
眼眶泛紅的宋嘉榮鼻翼抽搦,故作輕鬆道:“我能有什麼事,倒是我讓師兄為我擔心了,還讓師兄因我之事受到牽連。”
謝玄衣搖頭,“你我師妹二人, 要是用到連累二字就見外了。”他頓了頓,又說, “你祖父祖母讓你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