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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愛你
那麼大的動靜, 可不是區區一隻野貓能弄出來的,白若裳也不會蠢到去否認。
雖說春天已過,但夏季也總少不了會有發qg的野貓。
直到冷杉樹後的動靜消失, 裴珩才僵硬的鬆開摟著她肩膀的手, 閉上眼,等再次睜開,眼底均是爬上猩紅的血絲,連嗓子都啞得不像話。
“陛下。”白若裳咬著下唇溢位痛呼聲,又喊了他一句。
“朕有些乏了。”他一開口,便是濃倦的啞意。
細察倦倦啞意之下,藏的是海崩石裂的滔滔怒火。
他說完, 拂袖大步轉身離開, 繡著金線的玄色衣袂在陽光下反射/出過於刺眼的光暈。
微風拂過,帶走滿池荷香。
茂茂密林中,一道蜿蜒的血跡經過風乾轉為褐色,斑駁的落在碧綠草尖上。
把宋嘉榮拖進密林,正準備一逞□□的男人不可置信的瞪大著外突的眼珠子,他脖子的大動脈正插著一支鋒利, 用麻沸散反覆煮過的簪子。
他以為弱小得不能反抗的綿羊實際上並不軟弱,反倒是頭披著羊皮的惡狼。
“本宮說過要殺了你, 就一定會說到做到!”手指攥著簪子, 狠狠刺進男人大動脈的宋嘉榮眼神發狠,掄起一旁的石頭朝他砸去。
他砸的不是腦袋, 而是他的腰部下方。
“你放心, 本宮不會讓你死得那麼輕鬆, 本宮會一點點, 一點點地把你折磨至死!”嬌甜軟糯的嗓音偏生聽得人遍體生寒。
疼得五官扭曲的男人驚恐懼怕的抬起頭, 對上的是一雙怎麼的眼睛。
冰冷,漠然,狠戾,彷彿她此刻殺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隻小貓,一隻小狗。
他也確實不是宋嘉榮殺的第一個人,她殺的第一個人是個仗著得勢,想要對她猥褻的老太監。
那天她撿起地上的石頭,一下又一下用力的砸得他腦漿迸裂,飛濺出的血噴了她滿身。
她並不覺得害怕,噁心,反倒是隱隱有種興奮的顫烈感。
或許像孃親說的那樣,她天生就是個怪物。
她雖然體格嬌小,力氣也比不上大部分男人。
但她的騎術,劍術都是由他親手教導,曾為了他一句讚賞在深夜裡爬起來,一遍又一遍練著最基礎的要領,等到了白日又裝嬌氣的惹他心疼。
她努力的追逐著他的腳步,只為了求他一個讚賞的眼神,甚至能因為他的一句進步了而歡呼雀躍一整個月。
更清楚的明白他一直鍾愛的女子都是溫柔如水,善良賢惠,能和他彈琴論畫一類。
所以從來不願意把自己髒髒殘忍的一幕展現給他看,要是他知道自己親手帶出來的小女孩是個惡鬼,恐怕會難以接受,甚至會後悔。
躲在樹後阿爾圖本來想要出手的,誰知道這女人看著小,力氣可一點兒都不小,還敢殺人。
本以為是朵嬌小可人的梔子花,誰知道是朵不但擁有劇毒,還會食人的曼陀羅。
陽影偏移,日光又一次稀稀疏疏的落在宋嘉榮臉上,垂掛著淚珠未墜的睫毛上。
向心上人求救,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宋嘉榮彷彿一具失了靈魂的行屍走肉,淚水大顆大顆從眼眶裡滾落,連撥出的氣息都帶著滾燙的疼意。
剛才珩哥哥分明看見她了,為什麼不過來救她,由著她被骯髒下賤的男人觸碰!
他難道忘了自己是他的女人,他們還有過天底下最親密無間的關係!
不對,珩哥哥說不定是沒有認出她,才不會真的對她見死不救。
要知道他稱得上是真正的君子,哪怕面對其她女子遭遇此等汙糟事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