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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榮笑,“行啊,既然珩哥哥睡著了,本宮就站在這裡等著珩哥哥醒來。”反正她絕對不允許他去見那個賤人!
珩哥哥只能是她的,誰都不允許搶走。
李德福見她真的要在這裡站一晚上的架勢,只得再次苦口婆心的勸,“娘娘,陛下已經歇下了,還望娘娘也早些回去,夜裡更深露重,著涼了可不好。”
宋嘉榮冷笑,“本宮才不信珩哥哥會睡那麼早,肯定是你這膽大包天的奴才假傳珩哥哥旨意。”
“夠了,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本說著睡下的裴珩自殿內走出,月華燈影綴在他身後,皎如日星。
“我才沒有胡鬧。”這是他從那一次她單方面生氣後他 皇后之位只能是我!
蓮子糕?
骨指捏著筆桿的裴珩一時之間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之中,他當年第一次遇到宋嘉榮,遞給她的便是蓮子糕,以至於那麼多年過去,她一直以為是自己喜歡吃的蓮子糕。
他自認不求由他一手養大的小姑娘能成為所謂的才女,驚才絕豔的善人,最起碼也應該懂得分辨是非,擁有一顆良善的赤子之心。
以至於他看著現在被權力浸染得面目全非的女人,只餘面目可憎。
甚至,他不知道自己是哪一步的教匯出了差錯,才會導致她變成如今的模樣。
精心修養的一株蘭花經歷了嚴寒的冬日,等來的不是幽蘭有佳氣,而是疏疏不密植的麥冬。
一開始從本質上就產生了認知上的錯誤,又何怨麥冬開不出蘭花。
選秀並沒有因為宋嘉榮的大鬧而有所推遲,取消,更是提前了一個月。
並全權交於楚太后一人之手,選秀當天的宋嘉榮正坐在院裡,望著一樹梨花發呆。
從昨晚上宸極宮的宮門落匙後,她整個人猶如失了神般呆呆的坐在樹底下,任由更深露重溼氣浸溼了胭脂色裙襬,烏黑髻發。
宋嘉榮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麼,又在思什麼,只是呆呆的看著落在腳邊的梨花。
梨花開在枝頭時是美的,純潔無瑕,惹人憐愛的,可一旦脫落枝頭滾進泥土裡,就髒了,沒人喜歡了。
梨花每年都有,歲歲都能見,所以它是不是和自己一樣變得不在珍貴。
從夜半坐到日上中空,雪白簇嫩黃蕊的梨花瓣紛紛揚揚落了滿肩,徒增了一抹衣有留香的雅緻。
今日連在殿內伺候的宮人亦是小心翼翼,連鞋子都換上了軟底鞋,以免發出聲音。
“娘娘,起風了容易著涼。”一件糜桃紅外套披上宋嘉榮單薄的背影,襯得她越發孤寂蕭索。
直到這時,一直處於自我厭惡裡的宋嘉榮才動了動眼珠,她聽見自己嗓音發啞的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水桃回:“剛到午時。”
宋嘉榮垂下頭,喃喃自語,“都午時了,看來選秀已經結束了。”
水桃半蹲在她面前,循循善誘,“就算宮裡頭再進多少人,娘娘您在陛下心裡的位置是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的,越是這個時候娘娘越不能氣餒,要不然就是給了那群小人可乘之機。”
“還是說,娘娘你真甘心把陛下拱手讓給其她女人,又捨得把皇后之位讓給其她女人嗎。”
皇后之位是宋嘉榮心裡的執念,一如渴望得到那人的愛。
“怎麼可能,珩哥哥只能是我,晉國的皇后之位也只能是屬於我的!”
她怎麼能在這種重要的時刻陷入恐慌,低落的自卑情緒中,越是這種時候,她越應該硬氣,要讓那些該死的賤人們知道。
誰才是晉國真正的女主人!
起身拂掉衣上落花的宋嘉榮冷冰冰的抬起下頜,命令道:“水桃,把門給本宮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