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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
強撐的薛盈,被戳得脊背顫抖。
“那就留下。”他聲音啞得像是含了一口粗砂。
他說完,邁步要走。
他不能在這裡待下去,他會吐的。
他心中告誡自己,不能怪她。
不能怪她。
是自己不行。
是他不行!
薛盈艱難地朝前邁了一步,但是下一瞬,他的腰身被一條手臂摟住了。
薛盈被一股大力扯得跌回床上,床幔落下,衛聽春冷聲對外面的死士道:“出去!”
薛盈早就把指揮這些下人的許可權給了衛聽春,因此衛聽春說話,和薛盈一樣好使。
很快這些人悄無聲息出去了。
而衛聽春看著面容扭曲慘白,一雙眼睛滿含悲傷的薛盈,把他按回床上,蹬掉他的鞋子。
近距離鼻尖抵著鼻尖問他:“你那是什麼表情,不是我喜歡哪個,都隨便我選嗎?”
“我就喜歡這樣的。”
衛聽春用嘴唇,描摹薛盈的眉眼。
薛盈死死咬著的齒關被她輕易用柔軟的舌尖撬開,薛盈的喉間卻發出抽噎的聲音,但是哭聲被衛聽春堵回了喉嚨。
薛盈情緒崩潰,哭得很厲害,聲音偶爾從糾纏的唇齒洩露,透著少年性感的沙啞。
衛聽春喜歡極了,她知道這時候應該好好安撫薛盈,都是自己把他惹哭的,他太可憐了。
但是衛聽春此刻卻沒有半點惻隱之心,甚至在笑。
她惡劣地看著薛盈哭紅的眼睛,到現在也不告訴他,他這樣其實很正常。
沒有經驗的人時間就是會短,哪怕有了經驗,時間久不弄,也會短,對著越是喜歡,越是感覺強烈的人,就越是忍不住。
這太正常了。
又不是隻能來一次, 五穿
衛聽春沒想到薛盈都這個時候了, 竟然還在糾結這件事情。
她當然知道他真正想問的是什麼,薛盈嘴上說的那麼好聽,衛聽春之前也以為他真的不在乎的, 可昨晚上他給自己找死士的時候, 那種痛苦和絕望, 幾乎要化為實質,從他的身後透出來。
哪怕衛聽春沒能看到他的表情, 也能清晰地感覺到。
所以哪有人真的會不在乎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親熱?
衛聽春昨晚上惡劣地逗弄薛盈, 那是床笫情趣,她有點喜歡薛盈哭, 喜歡他泥濘的臉汗津津的發, 像一地落紅, 荼蘼到極致。
但是她不想讓薛盈真的因此生出什麼心病。
於是衛聽春伸手捧著薛盈的臉,在他的眉眼間細密親吻,最終自俊挺的鼻樑滑到唇角。
輕聲說:“滿足, 你很棒的。”
“後來時間不是很久嗎?”衛聽春說, “我沒有過別的男人,但是見過其他男人的尺寸, 你雖然瘦,那兒卻很可觀的。”
衛聽春坦誠道:“我昨夜最開始是有點不舒服, 但是後來也很得趣。”
衛聽春看向薛盈的眼睛, 對著他彎了彎,“你很棒的, 我不會找別人。”
“盈盈, 就算你真的不行, 我也不會找別人,那種事情, 哪有那麼重要。”衛聽春終於給薛盈塞了一顆強效定心丸。
“我雖然算起來年長你很多,但是我死的時候,還沒有你大。”衛聽春說,“我沒有喜歡過其他人,你根本無須擔心。”
薛盈聞言眼睫顫動,整個人都明亮起來一般。
他清澈純黑的眸子,盯著衛聽春片刻,似乎是在分辨她的話的真實性。
不過太子殿下……哦,現在的瑞王殿下,也沒有那麼好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