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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薛盈真的敢給她弄出這種狗血戲碼,不管是無知覺還是無意識的情況下搞大了別人的肚子,他也就不用醒過來了。
她會讓讓他們一家三口,整整齊齊。
衛聽春手中的避火圖捲成了一個筒,輕輕地敲在長榻的小案上,伴隨著一下一下的敲擊聲,慢條斯理地說:“把人叫進內院,我見見。”
五穿
衛聽春一聽到大著肚子拿著信物找來的女子, 下意識就聯想到她經歷過的那些世界裡面的劇情,不自覺就套用在這個世界的主線劇情之上。
但是等到婢女把人帶進內院,衛聽春從長榻上下來, 走到門口, 還沒等開門出去, 她上頭的熱血就已經冷下來了。
薛盈在床上的那個反應,怎麼可能是跟人發生過關係的樣子?再加上大著肚子就那麼幾個月的時間限制, 衛聽春一推, 就知道不對勁。
幾個月前那會兒,算算時間, 薛盈還在北境三洲, 正在被氏族和皇城派去的人聯合追殺, 哪有時間抽空去睡女人?
衛聽春把事情從薛盈的身上剝離開,立刻就條理分明瞭起來。
她甚至只用兩息,就猜到了來人是誰。
衛聽春沒有急著出去, 而是站在門口扶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關心則亂。
她這是第一次這樣清醒地意識到, 她對薛盈不只是有情,而是察覺到一旦她遇見和他相關的事情, 自己就不自覺變得完全冷靜不下來。
衛聽春把頭抵在門口的門上,哭笑不得地覺得, 自己現在就像個初涉情愛橫衝直撞的毛頭小子。
差一點就鬧笑話了。
衛聽春雖然衣冠整肅, 卻覺得自己很狼狽。
她有些惱怒地側頭瞪了一眼裡屋,薛盈在那裡安睡, 卻把她搞得這樣慌慌張張草木皆兵。
孽債啊。
衛聽春調整好自己推門出去, 正見到門外一個披著披風的女子站在廊下。
早春時節, 屋子裡因為薛盈一直生病,還燻著暖爐。
屋內外的氣溫相差不小, 今天的天氣不錯,卻並不暖和,風還是很涼。
廊下的女子衣著單薄,即便是披了披風,也凍得面色青白。
她肚子確實大得連寬鬆的披風也遮蓋不住,但是她的身量看上去卻依舊很纖瘦,眉目柔美秀麗,還生著一雙脈脈含情的桃花眼。
好一個婉約綺媚的美人。
她抬眸望來,看到衛聽春之後,先是下意識要屈膝見禮,但是很快愣了一下,盯著衛聽春有些失禮地朱唇微張。
她認出了面前這人,雖然容貌有幾分相似,但根本不是太子。
太子要比他身量高出許多不說,氣度也比他內斂許多。
在這女子的眼中,衛聽春和太子容貌有幾分相似,卻氣勢和太子大不相同。
太子從來雍容沉定,舉止華貴,但是這小公子負手立在廊上,眸光森森,氣勢霜寒。
她甚至都沒有看出衛聽春是個女子。
只覺得這位小公子的眼神過於寒涼,像這早春的冷風一樣朝人的骨頭縫兒裡面鑽,直讓人想打冷顫。
不過失禮只有一瞬間,她很快也反應過來,對著衛聽春淺施一禮,畢竟和薛盈長得像,又能隨意出入太子主院,她猜測衛聽春也是個皇子。
衛聽春卻沒有對她說平身,而是先看了一眼她肩上暗繡蟒紋的披風,知道那絕對是大皇子的東西。
她在這短短的時間,猜測了許多種這個時候,這個女人找來這裡的原因。
衛聽春不開口,這個女子不敢直起身。
廊下一陣冷風吹來,她較弱的身體顫了顫,面色更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