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一點,給你用黑熊皮大氅裹上,應該沒危險。”
衛聽春低頭,一張糙漢的臉湊上前,帶著揶揄:“去不去?好弟弟。”
薛盈:“……去。”
衛聽春直腰要去送碗。
薛盈有個疑問冒出來,看著她身後問:“你……到底是男是女?”
四穿
衛聽春聞言眉梢高高挑起, 抱著手臂歪著頭看薛盈,沒回答,而是走回來反問薛盈:“很重要嗎?”
“我是男的怎麼樣, 是女的又怎麼樣?”
薛盈抿了抿唇, 幾乎是沒有思考, 便搖了搖頭,“不重要。”
是她還是他, 對薛盈來說都沒有所謂。
衛聽春聞言笑了, 很滿意薛盈這個答案,她不太喜歡薛盈對她好奇太多, 探究太多。
要是薛盈知道她是穿越者之後, 便一直追問穿越的事情, 那衛聽春估計早就跑了。
薛盈看上去也就是隨口問了一句,說了不重要,便沒有任何再探究的意思。
衛聽春出門去和那對老夫妻商量著買下他們的熊皮大氅, 那玩意他們本來就不怎麼能用得上, 冬天的時候,穿棉衣已經夠用了。
那熊皮大氅, 是大爺年輕的時候,數九寒冬進山打獵用的。
現在大爺年紀大了, 腿腳都不方便, 自然也就用不到了,但大娘也不捨得扔, 就每年夏天拿出來曬一曬, 敲一敲, 掛在那裡當個懷念了。
衛聽春說要帶薛盈去縣裡看燈,怕他冷, 大娘很殷勤地道:“那我拿出去敲一敲,夏天還曬過,不髒的。”
衛聽春點頭。
又讓大爺幫著把馬牽出來,這才進屋給薛盈穿衣裳。
“你的衣裳單薄,之前那個料子太好的夾襖不能穿,咱們倆不能吸引人的注意力,就是帶你出去散散心,玩一玩。”
免得你老撒癔症。
那個張大夫沒明著說,但其實衛聽春聽得明白清楚,薛盈這種情況,就是癔症。
犯病了就往雪地裡面躺,還分不清現實和虛幻,這不就是很明顯的精神不正常?
也就是這世界沒有精神病這種說法,要不然薛盈肯定跑不了。
不過衛聽春一點也不覺得怎麼樣,這年頭,誰還沒點精神分裂抑鬱症什麼的?
更何況從小被虐待到大,撿著一丁點善意,都恨不得用命去抓的孩子,你能指望他有多正常呢?
她覺得無所謂,管他什麼樣子,是薛盈就好。
她給薛盈穿好衣服,半蹲下穿鞋子的時候,掐了一下他的小腿,她現在的大手像鉗子似的,薛盈疼得小腿一抖。
衛聽春單手撐在自己的膝蓋上,仰著頭看薛盈,帶著點笑意,“我說……好弟弟,你腳好歹蹬一蹬。真拿我當你們家護院哥哥呢?”
“這也就是你,我死後可還沒正經伺候過人呢。”
薛盈是個太子,就算是個有癔症的小可憐,但也確實是被金尊玉貴伺候著長大的,身邊別管是惡僕還是忠僕,就沒有缺過。
具體表現在他的自理能力完全不行。
之前衛聽春在太子府待著,他能給衛聽春打打扇子喂喂東西吃,剝個葡萄皮,但除那之外,他估摸著也根本不會別的。
這幾天衛聽春沒給他梳頭。他自己就那麼亂著,也不知道整理下。
上廁所更是,衛聽春不問,他就憋著。
即便是發燒你不摸著問著,他也不說難受不難受,嘴都起皮了也不知道要水喝。更別說自己去倒了。
很是個小祖宗。
“你看我幹什麼?”衛聽春鬆開他小腿,又拍了下他腳背,“蹬會不會,三歲小孩都會。”
薛盈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