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順利就入住了。
畢竟她給錢給的比較多。
風雪依舊在呼號,過了今夜,他們所有的足跡都會被掩蓋。
反正劇情裡面,他們能順利的躲過所有人的眼線,收留他們的也是對老實本分的老夫妻。
不過等到在這不大的兩間土房裡面安置下來,她和薛盈佔據了一間,大娘還好心給她燒了熱水,讓她和薛盈洗漱暖身的時候,衛聽春有點犯難地問:“家中有治療風寒的藥物嗎?”
薛盈應該是風寒吧,這劇情裡也沒說他發燒了啊。
大娘搖頭,說道:“那倒是沒有,這附近的村子有大夫,但是雪這麼大,這麼晚了,那大夫年紀大了,不會來的。”
衛聽春一聽也知道不行,對大娘道謝了,然後關門準備折騰薛盈。
她倒是會一些土方法退燒,只是要是風寒,那還是要吃些藥才行,這年代雖然不至於隨便風寒一下就死人,那也是挺嚴重的一種病。
明天得去搞藥。
現在得把薛盈的溫度降下來。
衛聽春準備給薛盈擦身降溫,解他上衣的時候還在想,他戒備心那麼強,不會像從前一樣,突然醒了按住她然後自殘吧。
薛盈確實醒了,不過他只是睜了下眼睛,便又閉上了。
降溫不順利。
降下去一會兒又燒起來,衛聽春守了他整整一夜,薛盈反反覆覆發燒,燒得越來越高。
她把系統當溫度計使了下,燒到了三十九度多。
成年人燒到這種溫度,基本上已經糊塗了。
薛盈也糊塗了。
他在說胡話。
他一直在叫什麼模糊不清。
衛聽春湊近了去聽,然後就僵死在了那裡。
外面黎明將現,洩露了一絲天光。
薛盈在說:“聽春……聽春……聽春……”
衛聽春保持著側耳的姿勢,只覺得自己的名字一輩子也沒有被誰叫出來有這麼大的震撼力。
她簡直五臟六腑都被震得嗡嗡作響。
這是她生平 四穿
衛聽春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對於誰這麼重要過。
薛盈之前求“齊輝”, 說要殺他便等過了上元節再殺。衛聽春雖然心中有猜測,卻還是抱著一種可能薛盈是留有後手,他是打算把齊輝誆去皇城, 再設法自救, 畢竟他在皇城多年, 不可能沒有佈置一丁點後路。
但是直到此刻,衛聽春才在他渾噩的夢魘之中, 聽到了他的迫切和渴求。
他是想要留著命見她的。
衛聽春神情複雜地擰了個布巾, 溼噠噠地搭在他滾燙的脖子上,這裡動脈較多, 降溫更快。
而後她伸出寬厚帶繭的大掌, 摸了一下薛盈的額頭。
把他貼在臉頰上溼漉的碎髮順下去, 看著他的臉。
藉著屋內油燈將要燃盡的光亮,她仔仔細細盯著薛盈看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