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春打算順帶著用這四十幾個小時,治癒他一下。
她沒相信薛盈給她喝的藥是止疼的,她以為是折磨她的呢。她選擇毫不猶豫地喝,是因為薛盈都親自端來了,他不會藥死她了。
那不是髒了他的手麼。
兩個人待在屋子裡,相顧沉默,各自心懷鬼胎,即將臨盆之際,衛聽春突然神色複雜,她發現她疼到總是乾嘔的肚子,真的不疼了。
她拍了拍都不疼的程度。
他說的是真的啊……
難道是打算先讓她好一點,然後再動手?
俗話說捧得高了摔得更重,落差更大更絕望?
那她要不要演一下誠惶誠恐?
算了。
薛盈在發呆。
衛聽春看著看著,就忍不住手欠,突然碰了他撐在桌子上的手臂一下。
本意是嚇他一跳。
但是看到他真的猛地跳起來,然後面色唰地慘白,肉眼可見神色從平和轉為驚恐,按住了自己被碰的手腕的時候。
薛盈曾經有個侍女,是慶嬪最喜歡的婢女,生一雙厚厚的雙眼皮,手中總是扣著一根針。
細細長長的銀針,用來測試飯菜裡面的毒物,也用來……扎他。
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來一下。尤其是在慶嬪面前,扎得十分頻繁。
如果他叫痛,或者突然起身,就會被慶嬪尋到理由打罰。
後來他練得上騎馬課摔下來,被馬踩到也不會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