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花紋象徵著他們不凡的地位,紗帽黑靴,衣冠整肅,一看就是宮中有身份的。
衛聽春笑著迎上去,腰彎得要低到塵埃裡,她知道這是劇情中九皇子身邊的隨侍。
“兩位爺,怎麼還親自過來了!”
衛聽春笑臉迎上去,兩個人卻完全沒有將她放在眼中,嫌她礙事,直接推了她一下,把她推倒摔在了雪堆裡面。
衛聽春“哎呦”一聲,趕緊扶住了肚子。
沒人性啊,連孕婦都推!她要是不小心生了,就拿臍帶勒死這兩個狗日的!
衛聽春自己摸了好多回了,真不是胖,可要說有了吧,那她也沒有感覺到胎動……
現在摔了下,衛聽春也沒有什麼劇痛要生的預兆。
她撐著地面拍了拍屁股站起來,走向禪悟院的大殿。
就聽兩個太監其中一個對著躺在地上死人一樣的薛盈說:“九殿下說了,人吶,貴有自知之明,慶家如今在朝中孤掌難鳴,九殿下是個疼弟弟的,若是十一殿下點個頭,有貴妃娘娘在呢,往後誰還敢不拿殿下當回事兒?”
“即便是十一殿下思念母妃,那貴妃娘娘也不是不能去同陛下說將十一殿下收養在膝下的……”
衛聽春腳步一頓,站在了殿外。
她有點明白了,原來薛盈這次遭難,不僅是因為他做了出頭鳥,而是幾個皇子之中,怕是有人在逼著他站隊。
就算是個不受重視還死了母妃的皇子,也沒有黨羽的擁護,可是若他肯點個頭,尋個靠山,應當也不是太難的事情。
畢竟單單是皇子這個身份,就足以大做文章了。皇帝厭棄薛盈,也沒有真的打殺了他,將他貶為庶人不是嗎?還許他在宮中待著,還許他正常讀書參議政事呢。
不過那個太監說完,衛聽春遠遠看著薛盈毫無反應,連動也沒有動一下,呼吸好像都沒了似的,衛聽春這個角度都看不到他呼吸起伏。
兩個太監等了一會兒,沒了耐性,面色難看地從殿內出來。
這會兒倒是搭理衛聽春了,給她塞了個玉墜子,說道:“嬤嬤當知道怎麼做吧?”
衛聽春有瞬間覺得這太監叫她的稱謂不是嬤嬤,是媽媽。
這不就是鴇母和嫖客的對話嗎?
他們給她好處,讓她“逼良為娼”啊。
衛聽春想到這裡嘴皮子抽搐,連連點頭,把玉墜子珍重地收起來了。
連連應是,“您就瞧好吧!”
這倆人看不起衛聽春,但是他們不會親自對薛盈動手,因此見她上道,也沒多說什麼,很快走了。
他們一走,縮在各個角落的衛聽春院子裡面的幾個小麻桿也出現了。
衛聽春沒有去看薛盈,不敢看啊。
她回到了自己院子,就在等天黑。
天黑了,她勒令幾個小麻桿早點睡覺不許守院子,小麻桿們個個很奇怪,也很聽話。
幾個人還躲在被窩裡面議論道:“你們說,嬤嬤這兩日是不是變了?”
“是。”有人答。
但是她們也不知道這種變化是好是壞,她們都是沒有未來的人,待在這裡,說不定哪天就死了,她們只管今天能不能吃飽,不想明天有沒有吃的。
衛聽春卻是等她們都睡著了,這才抱著昨個兒那個棉大氅,出門了。
不過想了想,她又回來,把桌子上唯一一個茶壺拎上了,又摸了個茶碗卷在大氅裡面。
她沒點燈,這冷宮裡面本也沒什麼蠟燭份額。
衛聽春摸黑召出了系統面板作為亮光,朝著禪悟院去。
今夜無星無月,滿地白雪把小路又掩埋了,風呼號著,吹得她臉上都疼。
她快步走到禪悟院,回身將破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