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汜摸了摸自己腦袋:「走個形式,出來之後結果沒到百分之八十往上我就要鬧了。不知道到發情期的時候我這腦袋能不能好,就一個星期能結疤嗎。」
竇驚瀾:「趴著就行。」
江汜沒懂:「趴著?什麼趴……」
還沒說完就懂了。
江汜震驚道:「你是我認識的豆包嗎?被哪個老色批附身了?」
竇驚瀾笑起來:「這辦法很可行,不是嗎。」
江汜用自己好著的那條腿給了他一腳,沒有頭髮的遮擋,他通紅的耳垂明顯得很:「求你了,閉嘴吧,我臉皮薄。」
江汜不好意思的時候話就會變少,病房裡笑鬧的空氣沉澱下來,竇驚瀾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放下水果,握住他的手:「還好你沒事。」
江汜:「被你帶回來的呀。」
江汜捏捏他手指:「我的幸運星嘛,是不是?」
竇驚瀾看著他神采奕奕的雙眼,最後那點糾纏的愧疚都被江汜仔細撫平。
眼前的人精神很好,微彎著眼睛含笑看自己的樣子,是最有說服力的答案。
他在告訴自己不要顛倒因果。
是因為你,所以我幸運地沒事了,而且好好地醒來。
而不是因為你沒來得及,所以我才受傷。
江汜因為睡了很久的緣故一點兒也不困,傍晚時候他拆了吊著腳的支架,那裡已經結了一層黑色的痂。
順帶認識了一層樓換班的護士,從他們那兒討到一根香蕉和一小罐黃桃罐頭,
竇驚瀾想要阻止他,卻撲了個空,人到現場時,只剩下了香蕉皮。
只吃了香蕉還好。
至於黃桃罐頭……
江汜只能說沒來得及。
江汜誓死捍衛自己「自力更生」來的好吃的,不從:「不給你。你讓我自己拿著,好了再吃,我發誓,真的。」
竇驚瀾冷酷地拒絕了:「不可能,罐頭糖分太高了,你不能攝入過多糖分,每餐的營養量我都算過,按我的食譜正常吃飯就夠。」
江汜據理力爭:「我不信有人只想著吃夠營養不想吃好吃點的!我的舌頭被食堂蹂躪得體無完膚!竇驚瀾,你怎麼能如此冷酷無情!慘無人道!慘絕人寰!」
竇驚瀾面無表情:「剛才是你吃的第二頓食堂飯。」
他的重音放在第二頓食堂飯上。
一字一頓。
江汜:「可我的舌頭已經深深刻下它的味道,再也忘不掉了,只要一想起來就反胃那種!」
竇驚瀾聽到這話,驚詫地挑了下眉:「真的?」
江汜以為他要鬆口,猛點頭。
「把我資訊素的味道也刻在舌尖上了是嗎?」
江汜警覺。
那必須不能,這要是刻上去了不就是說不想再嘗了嗎。
於是他立刻說:「那必須不能!」
竇驚瀾走近了兩步:「所以沒有?」
江汜想點頭,又覺得不對勁。
「等等,你幹什麼,我警告你別過來,你揭貼片幹嘛,離我遠點竇驚瀾,我再次重申我只是個病號!」
竇驚瀾抓住他的腳踝,把往床頭縮的人向外拉,垂眸道。
「嗯,活蹦亂跳的病號。」
「alpha沒人權了是嗎,我要是個oga你還敢——唔……」
「刻上了嗎?」
「沒。再親一下可能就刻上了,讓我咬一口就更好了。」
「……」
「快點快點,馬上護士查房了。」
狡黠的alpha眯起眼睛逗弄戀人,手抓著壓著自己的人的腰,摩挲對方結實有力的肌理。
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