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生性易躁易怒,有時對環境的要求比其他兩個性別要高出很多。
江汜坐在床邊仰頭讓竇驚瀾給自己擦頭髮。他頭髮很久沒剪,現在長得像狼尾髮型,擦起來也比竇驚瀾要費事。
「外面什麼事啊?」
竇驚瀾的手隔著毛巾摩擦他的發尾:「音樂節放了個音響,吵到人了。」
江汜點點頭。頭頂已經幹了的呆毛隨著他的動作一晃一晃,竇驚瀾伸手去繞了一下。
江汜頭頂有點癢,抬頭撞到他沒來得及收回的手,問:「沒幹嗎?」
「不。」竇驚瀾搖頭,拿起毛巾,伸手擼了他頭髮一把,「已經幹了。」
江汜:「明早一起來這頭髮肯定會翹到天上。」
竇驚瀾:「不讓碰下次就不碰。」
江汜撐著下巴笑:「什麼時候說過不讓你碰啊?只是說會翹而已。」
竇驚瀾放下毛巾,也帶了點笑意。
江汜躺在床上的時候還是沒想明白,挪動身體,後背靠進身後人的懷裡貼著他,問:「我以為我可以,怎麼兩根手指就那麼艱難。」
竇驚瀾抱緊他:「那是水,不是潤滑,所以會幹。」
江汜翻了個身和他面對面,抵著他額頭問:「那下回在浴室放點ky吧……要不我喝點酒試試?還是放鬆點好。」
竇驚瀾腳背被他腳趾踩著,聞言笑了一下:「平時不放鬆?」
江汜踢踢他的腳:「過分了啊,這要求也太高了,還不讓人害羞了。」
竇驚瀾沉默一會兒,撐起身體去親他耳根:「讓我看看。」
他微涼的嘴唇就碰在江汜耳根,像果凍蹭上來,從柔軟的耳垂到敏感的耳廓,涼涼的觸感帶來細密酥麻的電流。
江汜被他親得耳根都要燒起來,躲又躲不開,扭出一個怪異的姿勢,自己先笑了:「別親了別親了,我不想再動了,今天好累……」
竇驚瀾問:「都去幹什麼了?」
豆包似乎很喜歡這樣俯視的姿勢,江汜想。
江汜說:「看房子,買咖啡,買咖啡的時候碰到幾個招兼職的,就是有點怪,有個女生看著歲數和我差不多,滿臉膠原蛋白,給我的名片上寫她是遠行的宣傳組組長。」
竇驚瀾的眉頭在聽到遠行兩個字時不自然地抽動了一下。
江汜問:「怎麼了?」
竇驚瀾說:「遠行集團是個……附屬性質的公司,技術含量要求不高。」
江汜來了興趣:「真假?你怎麼知道的?」
竇驚瀾說:「我在那裡的生產線兼職過,生產一些保健品,維生素片、魚油類似的,但是包裝貼標都是另外一家公司,應該是那家公司的附屬產品。」
江汜抓住他按在自己臉側的手腕摩挲,他把拇指按在對方手腕處,在靜謐的夜裡感受對方的脈搏,問:「另一家?」
竇驚瀾點頭:「胡氏集團。」
胡崢。
江汜腦海里反射性彈出這樣的念頭。
他嘖了一聲。
「怎麼了,想起什麼了嗎?」
江汜故作深沉地打量他兩眼,說:「雖然沒想起來很多,但也差不多了。」
竇驚瀾的虹膜有一瞬間的緊縮,接著放大到正常的尺寸。
他緊張了。
江汜側頭在他手腕內側親了一下:「多對不起我啊?這麼怕我想起來?」
竇驚瀾看著他的側臉。
屋裡只有一盞昏黃的燈。
這種安靜平和的夜晚,比白天更能帶給人安全感,更何況床鋪柔軟,喜歡的人在身邊。
竇驚瀾躺回去,柔軟的鬢髮垂落在枕頭上,說:「嗯,有點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