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汜坐在休息的長椅上拍自己身上的雞毛,被賣果乾的小哥遞過來一瓶水,拒絕道:「不渴不渴,謝謝啊。」
他想了想說:「算了,還是給我吧,我買了。」說著掃了個八塊錢的碼。
小哥擺擺手:「沒事,不用客氣,就當是提前支付宣傳費了。」
江汜指了他一下:「還真不和我客氣啊?」
小哥笑笑:「開玩笑的。影片播放的分成都會打給您,您留個聯絡方式唄?」
江汜想了想,那麼多遊客都拍到了,想必傳出去是遲早的事,他從來不質疑自己的顏值,還是同意了。
小哥心滿意足地回去站著舉牌子。
臉側出來一片金色,江汜頭也沒抬,還在和鞋裡的一根雞毛作鬥爭,說:「不是說了嗎,不用給,我不……」
甜甜的草莓香自動讓他消音。
是一塊巨大的,粉色棉花糖,草莓味的。
那塊棉花糖纏在一根竹籤上,拿著竹籤的人動了動手,移開竹籤,露出了自己的臉,故意問:「誰給你什麼了?鑽我的空子?」
江汜小小的不耐煩在看到他時轉化成璀璨的驚喜:「豆包!」
竇驚瀾在這樣的眼神裡節節敗退。
江汜惹人喜歡的原因顯而易見。
他認真看著你的時候,彷彿星光匯聚在眼眸,帶著慣有的欣喜,像漫天歡欣嘰嘰喳喳,笑著鬧著簇擁著,朝你圍攏而來。
你周圍的孤單寂寞被一掃而空,還沒來得及自責自己為何會固執這些飄渺的情緒,他純真的快樂已然將你溺斃。
你是他眼瞳裡倒映的唯一。
江汜把那個棉花糖帶上了纜車。
他的心跳在踏進車門的時候就不聽使喚了,以至於旁邊工作人員讓他們坐的時候他還慢了一步,被竇驚瀾抓住手腕拖了上去。
他愣愣地跪在竇驚瀾面前,被他抓著手腕,問:「沒事嗎,嚇到了?」
江汜搖搖頭,手有點發抖,但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聞到了自己資訊素的味道:「你……聞到沒。」
黑暗裡,他耳根通紅,坐在竇驚瀾旁邊。
竇驚瀾被他刻意壓低的聲音帶著放低聲音,問:「什麼?」
江汜被他的逼問逼得眼裡帶著點冒火的水光,明明焦躁卻只能壓制自己,咬牙道:「我的信——」
害羞的不得了。
竇驚瀾太愛看他這樣了,一手伸過來,壓在他旁邊的窗戶上,把他徹底圈在車廂一角。
江汜感受到他靠近,眼睛瞪圓,下意識後靠,後頸磕到車廂牆壁,「哎喲」了一聲。
被竇驚瀾垂頭靠過來問:「磕到哪裡了?」
他側臉過來,語氣親密地和他開玩笑:「乖一點,不要動,讓我看看,傻了就找不到oga了。」
竇驚瀾和江汜靠得近到,江汜抬起眼皮,就會擦到竇驚瀾的額角。
這個距離讓竇驚瀾一下看到江汜下撇的嘴角,和驟然蓄積的淚水。
他想撫上江汜後腦勺的動作停住了:「怎麼了。」
江汜紅著眼眶把自己的身體往下縮,沙啞地說:「你是沒聽懂我剛才說的話嗎,你什麼意思啊,竇驚瀾。」
他很少直呼竇驚瀾的名字,除開玩笑,都是怎麼親密怎麼叫。
「什麼?怎麼了?」竇驚瀾看著他把自己蜷起來,像要縮出一個殼把自己埋進裡面,立刻意識到他誤會了什麼東西,「江汜,你說什麼?不準躲。」
他手臂下移,從他腰側扳著他的腰把他往自己懷裡帶,硬生生把江汜要蜷起來的姿勢按開,把人按在了自己懷裡,動作強勢,讓人終於可以忽略他的溫柔,意識到這是個alpha。
竇驚瀾執著地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