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在家吃飯完全不一樣。
竇驚瀾和竇米在飯桌上吃著吃著就會揪著一個問題拌起嘴來,放下筷子開始爭論。
有時候碰見數學題,可能拿一張紙在飯桌上就算起來了。
江汜每次都是和稀泥那個,看到他們算也跟著看看。竇米粗心,數都抄錯,江汜咳一聲。她一個激靈,又回去檢查。
最後的結果總是竇驚瀾會首先停下求和,竇米跟著停下,這時候很可能飯菜涼掉,再回個鍋。
想他們了。
江汜在人堆裡呆著,發覺一個人還挺落寞的。
下午的時候江文清讓江汜徹底打消了一個人落寞的念頭,從飛機上下來的哥哥蹭他的床睡覺,磨牙聲每每讓江汜停下和竇驚瀾聊天。
落寞嗎?
不敢,不敢。
這一屋子磨牙聲不敢落寞。
竇驚瀾察覺他的停頓,問:有事要忙?你很久才回。
江汜窩在沙發裡仰天長嘆,恨不得給他睡得像死豬一樣的哥哥兩拳,回復道:我哥到了,下飛機太累了,現在在我床上磨牙。我快瘋了,正在計劃怎麼悶死他。
竇驚瀾:[兔兔疑惑jpg]
江汜:你說是用這個天鵝絨的,還是用這個決明子的?是一下直接悶死,還是先把人悶醒再去撓他癢癢?
江汜看他回復,問:哪來的表情包,可愛。
竇驚瀾:決明子比較重,適合謀殺,天鵝絨比較輕,適合撓癢癢。
江汜回了個你很危險的表情。
竇驚瀾又回:兔子表情包?不是你給我發的嗎?我看見就順帶下載了。
江汜:什麼時候?我怎麼不記得了。
竇驚瀾:前兩天你出門發的。
江汜往上翻,還真翻到一張,確實是自己發的。
他疑惑地看著時間,回憶當時自己究竟做了什麼,最後才想起來……是那天他出門買菜。
竇驚瀾負責買蔬菜,他負責肉。
買魚的時候拿著手機問竇驚瀾要哪個魚,竇驚瀾看著他發的照片選了一個,沒想到剛從老闆手裡接過來,魚生龍活虎的,一尾巴拍到他手機上。
他和老闆手忙腳亂地去抓魚,抓完了放回去剛好和竇驚瀾會合,江汜就擦擦手機又塞進兜裡。
可能那個時候按錯了。
他剛要回自己想到了,就聽見耳邊極近的地方有人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問:「這誰啊?竇驚瀾?你同學嗎,聊這麼開心。」
江文清有個特長,走路沒聲音。
什麼鞋放他腳上都能變成消音器。
不知道高跟鞋行不行。
江汜連忙阻止了自己的天馬行空。
他嚇了一跳,捂著砰砰跳的胸口做賊似的回:「你什麼時候醒的?關照弟弟的心臟健康,人人有責。」
江文清哼了一聲:「你哥我醒好幾分鐘了,圍觀了你想要謀害我的全過程,現在在想是給我老弟挑個天鵝絨的枕頭還是決明子的枕頭,你說呢老弟?」
江汜一連串地求饒:「哥,錯了,錯了錯了錯了,知道錯了,真知道錯了!別別別、別撓我癢癢——哈哈哈哈!」
江文清撓著他癢癢肉:「讓我弟認清一下家庭地位,不要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江汜掙扎時一個用力,抬腳踢到他腹部。
江文清悶哼一聲,後退兩步。
江汜蹦起來去看他:「哥,哥你沒事吧?我踢你哪了?疼不疼?讓我看看。」
江文清抬起頭沖他笑,還拍了拍自己肚子:「就你這勁兒能傷我哪兒啊?你哥八塊腹肌不是蓋的。」
江汜看他表情沒有異樣,才放心下來,鄙夷道:「八塊?七塊兒都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