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被分開送上直升機。
江沚帶著人趕來時就知道自己會面對什麼,這裡的三個傢伙都對自己恨之入骨,拿孩子們威脅她。
那她就來見見。
地下的材料她很清楚,燃點不高,很輕易就能燒著,火勢不會太大,破壞面積有限,上面兩層除了地板微熱,和平日沒有什麼區別。
江沚拉開了實驗室的門,對上羅刃松的臉,姿態優雅地笑:「好久不見,老師,香水研究的怎麼樣?」
羅刃松也回以微笑,只不過皮笑肉不笑:「不怎麼樣,所以現在請你來。」
江沚四處看了看這周圍。
「他們呢?」
羅刃松知道她在說鄭悔和胡崢。
羅刃松語焉不詳:「小崢早早回去了,至於他……他給你帶了禮物。」
江沚:「不要再掙紮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說明警察很快來了,聽見警笛聲了嗎?」
羅刃松:「我也可以在自己車上裝一個警笛,不要拿這種小伎倆騙我。」
江沚:「為什麼你非要執著於製造沒有的東西?」
羅刃松笑了:「沒有的東西?鄭悔不是個很好的例子嗎?他可不是沒有。」
江沚:「他活的很好嗎?他像個正常人類嗎?並非吧。」
羅刃松:「像你教那個孩子一樣?他的確學的不錯,就是太好心了,我只用一個受傷的小傢伙就釣到了他僅剩的精神力。」
江沚:「他死了?」
羅刃松:「你還真是從一而終,我怎麼會讓這個小傢伙死?」
江沚:「你在這裡拖時間有什麼意義?江汜和那個孩子已經離開了,曲迎哲在你手裡,你卻不敢動他,而僅剩一點能力的鄭悔完全成了你的驅使,為什麼你還不滿足?」
羅刃松假笑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裂痕:「我不滿足?我哪裡不滿足?我只想要我自己的研究成果,江沚,搞錯主次關係的明明是你。」
江沚並不理他,又問:「這裡還有多少孩子?你取了多少資訊素?」
羅刃松看著她,陷入了詭異的平靜,像是垂死前最後一次清醒的掙扎:「兩噸,馬上我就會完成這麼多年的傑作。」
江沚:「原來是邀請我做見證啊。」
羅刃松揮了揮手:「好好招待我的學生。」
江沚一邊一個,兩顆子彈打在圍過來兩個人的腳邊,說:「我羽絨服內裡全是子彈,你有多少人?六百?沒有吧,一人一槍也夠了,別過來,過來的話下一顆就是你們的太陽穴。」
羅刃松:「你從哪裡搞來……」
江沚:「父親給我的,你有嗎?」
羅刃松的眼神第一次出現了慌亂,他急惶地按下按鈕,等待什麼東西出現。
保鏢隊發起反撲,江沚射擊裝彈射擊裝彈一套流程爛熟於心,準心長在瞳孔裡,一槍一個準。
羅刃松看她逐漸落了下風,還想嘲諷,就聽見整齊的腳步聲,一邊是警察,一邊是以鄭彪為首,江沚的保鏢們,和這些人混戰在一起。
在混亂裡,地面上升,羅刃松想拿出收集許久的,歷經十多年的組織物——那些用十六歲孩子資訊素提取物拿到的東西,也沒等到鄭悔的「禮物」。
他這時的神態已然瀕臨瘋狂,急迫地想證明自己,可抬眼都是黑洞洞的槍口。
江沚躲開一個人的飛撲,又是一槍,跨過一具屍體笑了一下:「在等他?你感受不到嗎。」
她一槍打上天花板,通風口的鋁合金板掉落下來,鄭悔的臉從通風口露出來。
江沚並不在意慌亂的鄭悔,走上前,把羅刃松按進那一整棺開啟的培養液裡。
「你死之前我告訴你最後一個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