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崢:「她算什麼,過幾天實驗成功,這些就都是您的了。」
羅刃松:「那就要借你吉言了。」
又進來了個什麼人,離羅刃松近些,說:「羅老師,這邊沒辦法……沒地方了。」
羅刃松聽了,看看眼前被包紮好,但依然昏迷不醒的江汜:「那放地下吧,地下還有乾淨房間嗎?」
「還有那一個,是……那個保鏢的孩子。」
保鏢的孩子?是彪叔的孩子嗎?
羅刃松摘下手套:「不說我都忘了,看我這忘性大的,沒事,沒事,反正那個小傢伙的屋子也是兩人住,他都實驗失敗了,倒也沒什麼威脅。」
江汜只聽見來的年輕人緊張地吞了口口水。
他只能靠聲音判斷自己被推到什麼房間裡,房間不大,關門時,鋁合金的門響聲很大。
房間裡果然還有別人。
他似乎握著一把塑膠柄的小刀,聲音哆哆嗦嗦的,中氣不太足,虛虛弱弱。
「喂,你是誰,你怎麼也在這。」
「喂,你死了嗎?」
曲迎哲聯絡不到江汜之後,第一時間和竇驚瀾共享了精神,藉助對方的精神往外搜尋。
和江汜不一樣,曲迎哲和江汜待在一起,江汜的精神就像暖融的太陽,溫和,非常舒服,他和江汜在一起就像用太陽的視角看世界。
而竇驚瀾的精神,像一座冰冷的城牆,綿延世界,帶著壓迫感,和天生對外物的排斥,讓他不太適應。
曲迎哲壓下心裡的不適,心想真是被江汜養刁,一邊找到了江汜現在的位置。
地下二層,關著人的地方。
有曲迎哲在,人最不足為懼,共享記憶和精神依附可以讓人神遊天外很久,如果他不願意,這些人可以一直維持這個狀態。
世界很大,可以讓人一直看風景看到死,沒有飢餓感,只會沉迷名山風光,清醒的那刻,就是死亡的時候。
這是他被江沚管制的原因。
他這樣的生物,是生物形態的高階聚合。
現在江沚放他出來,換自己孩子的安全,這樣還保護不好,他也太不稱職了。
轉角又是兩個巡邏兵,曲迎哲一手一個,按在兩人胸膛,讓人軟倒。
竇驚瀾跟在後面,走下樓梯。
地下兩層沒有電梯,逃生通道只有這一個。
這裡一片死寂,因為在地下的原因,有些潮濕,安靜,顯得兩個人的腳步聲尤其突兀。
還有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竇驚瀾從沒聞到過。
即使他以前住的巷子挨著垃圾桶,也沒聞到過這樣……古怪的味道。
像死了很多人之後的味道。
曲迎哲幹預了他的思考,說:「不要想了。」
竇驚瀾斂起眼眸,快速跑向江汜在的房間,說:「快走。」
他死了?
怎麼可能。
江汜想回答對方的問題,他想試著挪動嘴唇,但不知道成沒成功。
那個孩子離他更近一點,探他的鼻息:「沒死……看來是暈過去了……怎麼會突然把別人送進來……是還打算……」
他離開了些,似乎爬上了床。
江汜聽到棉被被單摩擦的聲音和……別的聲音。
像什麼細小的東西砸在一起,他聽了很久才發現……
那是牙關打顫的聲音。
沒有了知覺,江汜不知道疼、也不知道冷,在哪裡都無所謂,反正都像個徹底的木頭人,實在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威脅。
哦,還是盲的。
過了一會兒,這人終於停止抖牙,開始了碎碎念。
「爸爸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