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還有醫生在固定的科室等待,到了下午的體檢,過程完全自助。
江汜拿到包含自己血液樣本成分的十張密碼貼,徽徽也拿到一樣的東西,安靜地跟在他身邊。
因為年紀很小,徽徽的檢測專案只有三項,江汜陪著她做完激素預測、體能預測、血樣三項,把她送到出口,和人告別:「徽徽再見。爸爸在門口等,電梯下去就到了,記得見到爸爸之後再走哦。」
出口處有好幾個小孩子,見他們來了,放緩腳步磨蹭,就是沒走。
江汜笑了笑,沒什麼所謂,這幾天他看到太多這樣的情形了。因為不常回主家的原因,各種傳言在大人孩子之間傳的風風火火。
徽徽揚起胳膊揮手和他告別,高興地說:「謝謝哥哥,哥哥再見!」
江汜和她揮手。
江汜一走,剩下幾個孩子就圍住徽徽,迫不及待地問:「那不是主家的哥哥嗎?聽說他們性格都很壞,真的假的?徽徽你沒被欺負吧?」
徽徽疑惑地和他們一起走:「沒有呀,很負責的哥哥,他自己都沒檢查,先等我檢查完送我出來了。」
一個小孩子捏了一下徽徽的臉:「徽徽長的這麼好看,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呢,拿你測試別人的性格沒什麼用啦。」
徽徽苦惱地說:「能感覺到的,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沒有別的哥哥那樣……厲害、嚇人的感覺,兩個哥哥都是。」
「兩個?是美女阿姨家裡的兩個男孩子嗎?聽說大的那個更嚇人,我說呢,你遇見的不是那個呀。」
有個孩子笑起來:「徽徽笨蛋,是咄咄逼人啦,怎麼連形容詞都想不起來。」
話題一歪,幾個小孩子聊起課堂上學的成語,嘰嘰喳喳地跑遠,回到爸媽身邊。
和徽徽告別之後,江汜按腦子裡的地圖乖乖往前走。
只是這一路上……一個人都沒碰見。
江汜想了想,進來時很多小孩子,應該都分到了不同的地方,現在三項測完,應該也走的差不多了,碰不到人還挺正常的。
他記得這個路口出去左轉,盡頭就是體檢的地方,地圖上應該是這樣。
但如果監控上稍微一看,就知道這個小傢伙……拐了個相反方向的彎。
簡而言之,他的地圖背反了,他要去的地方正是昨天地圖上標紅畫叉的房間。
這條道路本來就該……沒人的。
江汜在門口按了一下門鈴,接著拿血液樣本放進門口的檢測儀,門應聲開啟。
這不是來對了嘛。
屋子裡沒開燈,江汜只能勉強看到屋子裡有個圓柱形的巨大桶狀物。
江汜又突然不確定自己是不是來對地方了。
江文清和他說過,屋子裡有儀器,這東西怎麼也不像儀器的樣子,還發著暖黃色的螢光。
他摸了摸牆邊,不知道摸到什麼,突然燈光大亮。
江汜用胳膊擋了一下眼,避免被強光射傷,放下胳膊時,緩緩瞪大了眼睛。
空曠的空間裡,燈管熾白的燈光照亮整間屋子。
生態缸裡的男孩兒睜開了淺金色的雙眼,略微彎起嘴角,像是看到什麼可愛的生物,在周身綿實浮動的液體裡說。
「嗨,你好。」
它伸手放在缸壁上。
江汜可以看出那很壁很厚,但江汜還是聽見了聲音。好像這聲音並不是聲帶發出來的,而是直接傳遞到他的心裡。
他視線上移,看到他淺金色的頭髮。
原來暖黃色的螢光……是男孩兒的頭髮,像深海夜燈一樣,會發光,開了燈就不那麼明顯。
他好像、還是進錯房間了……
這怎麼看、也不是要讓自己體檢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