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米:「謝謝汜哥!那我留著晚上拆,不然中午興奮得睡不著午覺。」
江汜:「嗯,你這書包用多久了?」
竇米:「五年級買的,兩年多了。」
江汜:「你哥的單肩包我看沒這樣。」
竇米:「他從來沒帶回家過作業,都是當場就寫完,單肩就夠用,也便宜。」
江汜喃喃:「不知道怎麼的,你秀到我了……」
竇米:「汜哥,我給我哥打下手去啦。」
江汜:「嗯,去吧。」
竇米摸進廚房。
江汜家的廚房有七八個他們的雜物間那麼大,竇驚瀾在最裡面切菜。
涼調的冷盤。
竇米正要洗做飯弄的調料碗,被他哥拿走。
竇米去拿另外的平底鍋,又被他哥拿了過去。
如此重複,竇米放下手,問:「你怎麼了?怎麼生氣了?我怎麼了?」
只是想說你和江汜似乎親近了很多。
但竇驚瀾沒問出口,反而隔了好一會兒才說:「不知道。」
竇米篤定道:「因為我。」
竇驚瀾把拌好的冷盤裝進江汜挑的玻璃碗裡,語氣聽不出喜怒:「不是。」
「就是。」
竇驚瀾:「去端菜。」
竇米深深皺起眉:「我最近沒有幹什麼吧,哥,你怎麼了,你說,我改。」
怎麼改?
讓你離他遠點?
不僅你不同意,江汜也不同意。
竇驚瀾停在廚房門口:「……是我的問題,我錯了。」
他閉上眼,想說什麼很長的東西,最終沒說出來,只是拿走了菜,說:「不用來幫忙,我弄就好,讓我自己待會兒吧。」
竇米站在原地,整個臉皺成包子,百思不得其解。
她倒不會覺得竇驚瀾故意在自己身上撒氣。
那是為什麼?
她回憶了一圈自己今天的行為,也就和汜哥在一起多說了幾句話……
竇米眼珠轉了好幾圈,最終恍然大悟,啪得拍了一下自己的手。
原來……汜哥一開始的玩笑話,不是玩笑話啊。
江汜用手錶給彪叔打了個電話,肘著手把聽筒靠近自己耳朵,沒開揚聲。
「少爺。」
「嗯,竇驚瀾他叔叔在裡面待幾天?」
「尋釁滋事,刑拘十五天。」
「出去之後我想見他一面,彪叔到時候記得提醒我。」
「好。」
「對了,他們那的攝像頭沒拆吧,派兩個人一直盯著,別讓他們到處挪窩,別讓人知道竇驚瀾他們倆住我這裡了。」
「哦,還有,」江汜撓了一下牆,「彪叔,怎麼認真和別人交朋友啊,我總覺得怪怪的,感覺把握不好度……」
彪叔思索片刻,把自己的貧瘠經驗拿出來:「我沒什麼朋友,但是有老婆,應該是共通的吧。對她好,她有什麼變化時刻注意,主動幫她做事,閒了和她一起旅旅遊,沒什麼事的時候待在一起也很好。」
江汜安靜地聽他說完,才說:「彪叔,你這哪是教我交朋友啊,你這是來教我……」
他話出口一半,中途打了個轉,變成:「你這是來秀我恩愛的吧。」
江汜想著和大人開玩笑不太好,原本還想說你這是來教我交男朋友的吧。
彪叔在那邊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可以幫您問問我的下屬。」
江汜咬著指甲:「不用不用,我自己琢磨琢磨吧,我第一次自己交到什麼朋友呢。」
給多了跟養娃娃似的,給少了像是鬧著玩兒。
江汜第一次覺得自己手裡的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