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著我的種帶球跑,藉此跟我提條件。”
“……”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封燃晝皺著眉頭探出手,用手背碰了她的額頭一下:“也沒發燒,說什麼瘋話?”
謝挽幽甩開他的手,輕嗤一聲:“你不會有那種機會的,這輩子,你只能永遠留在我身邊!”
說罷,一手抱著金冊,一手抱著昏睡的小白揚長而去。
留封燃晝在原地,按著額頭閉了閉眼。
謝挽幽究竟什麼時候能恢復正常,他已經快吃不消了。
好在沈宗主的迴歸多少轉移了謝挽幽的一點注意力,謝挽幽不再天天在上界搞事情,偶爾,她會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寧可繞路也要故意從沈宗主的住處周圍走過,似乎在蓄謀一場偶遇。
既然想見,為什麼不直接進去?
謝挽幽彆彆扭扭的,封燃晝有時覺得她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想回家又不敢,只好徘徊在家門口,眼巴巴等著家長喊她進門。
想去就去,你又沒做錯什麼。
封燃晝暗中去找了沈宗主一次,然後便沒再刻意去關心謝挽幽和沈宗主之間的情況。
直到幾日後的某天清晨,謝挽幽早早就從他身邊爬了起來,興致勃勃地不知要去幹什麼,他問過後才知道,謝挽幽是和沈宗主約好了,今天要一起去採摘上界的仙藥。
這麼一說,封燃晝就能理解謝挽幽為何如此激動了,從前在下界,那些仙藥只存在於上古典籍裡,如今到了上界,那些仙藥就成了可以觸碰到的真實存在,這對於煉丹師來說,自然是一個極其巨大的誘惑。
更何況是跟師尊一起去,這就更讓她高興了。
封燃晝本想幫她尋找挖藥材要帶的工具,可由於他分不清三角鏟和梅花鏟的區別,最終不幸地被謝挽幽禁止觸碰她的工具。
小白也被他們的動靜吵醒,迷迷糊糊地跳下床走過來,蹲在旁邊眯著眼睛看,腦袋上的毛翹得亂七八糟,整隻幼崽散發著初醒的潦草感。
謝挽幽百忙之中騰出手摸了幼崽的腦袋一下:“沒你的事,睡去吧。”
小白就左右看了看,然後自然而然地跳到了他的肩上,縮成一小團,眯著眼睛打起了盹。
臨走前,謝挽幽不知怎麼想的,都走出去十幾步了,還要專程折回來,故意威脅他一句:“你就待在這裡好好帶孩子,要是被我發現你帶著孩子跑了,或者偷偷跟派你們來的人聯絡……”
說了幾遍,他不是誰派過來的,怎麼就是不信?封燃晝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面無表情道:“你欲如何?”
謝挽幽湊過來,在他耳邊道:“我就把你困在我的房間裡,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趴在他肩上打盹的小白猛得驚醒過來,警惕地左顧右盼:“什麼生什麼死?又有壞人來了嗎!”
“沒什麼,你睡吧。”封燃晝捂住幼崽豎起來的雙耳,瞪了謝挽幽一眼。
一直待在這裡是不可能的,封燃晝也不是沒有一點事做。
上界雖是飛昇仙人所在的地方,可千年過去,上界封閉了這麼久,不進不出,難免會出現許多問題。
人性都有共通之處,只要有人的地方,總有衝突和矛盾會出現。
封閉的時間太久,哪怕是上界也無法避免分化。
人是會變的,有些人在飛昇的那一刻,或許還有著利用仙的力量為下界的人們謀利,可隨著時間的流逝,當他們逐漸習慣凌駕於凡人之上的感覺,一些想法也就逐漸發生了改變。
他們會想——我這麼強,憑什麼還要為實現世人的心願耗費自己的力量?
我本可以享受至高無上的權利,又憑什麼為一些無親無故的人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