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假,丹盟長老猶豫片刻:“若情況屬實,他將被永久禁止參與任何比試,並且三十年內禁止參加任何丹師考試。”
謝挽幽看向天元宗主的二弟子,彎起唇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說謊嗎?”
那人面色變得更難看了。
他不敢賭,不敢賭謝挽幽那塊留影石裡是不是真的記錄了他的所作所為。
如果他的所做所為被曝光,以師尊的性子,他恐怕會被逐出師門……
一個不能給天元丹宗帶來名利的弟子,無疑是個可以隨時放棄的廢物。
他嫉妒謝挽幽的天賦,本想借炸爐毀掉謝挽幽,但他沒想到,謝挽幽反應那麼快,而且這麼會斤斤計較,竟然敢當眾向所有人揭發他。
此刻他騎虎難下,額頭也開始不斷冒出汗珠,看著對面謝挽幽手裡的留影石,他一咬牙,傳音給謝挽幽:“你究竟想怎樣!”
自己先做的缺德事,到頭來還問她想怎麼樣?謝挽幽冷笑道:“很簡單,我懶得跟你這種人比煉丹,只要你主動退出比賽,我就放過你,否則,我會把這份留影石複製一萬份,分發到修真界各處,讓所有人都看看堂堂天元宗主二弟子的真面目。”
這樣的威脅很有作用,他終究是頂不住壓力,咬牙退出了比賽。
他一退,那個方才出來打圓場的丹盟長老只好再次站出來,這次卻是給謝挽幽遞臺階:“既然他已經退場,這件事就算了結了吧。”
謝挽幽挑眉:“可以。”
察覺到天元宗主二弟子投來的不甘目光,謝挽幽轉頭對他一笑,兩指夾著手裡的留影石晃了晃,最後給他傳音了一句話。
“其實我手裡這塊留影石,什麼都沒錄到哦。”
說罷,不等看到他的臉色變得多難看,便施施然下了臺。
對方很自信,大概是欺負別人太多次,看到太多被欺負後忍氣吞聲的人,就理所當然地以為她也不會當場發作。
可惜他算是踢到了一個鐵板。
她偏不要吃這個悶虧。
因為這一出,她騰出了更多的時間參加問仙大會。
抵達問仙大會的道場後,謝挽幽敏銳地發現了一些變化。
前排的席位上,似乎多出了一些人。
那些人身著金紅色道袍,一眼望去,在道場中十分顯眼,細看之下,謝挽幽才發現,那似乎不是道袍,更像是……僧袍。
這種僧袍,謝挽幽在原主的記憶裡見到過,心中有了猜測,這些人,應該都是萬佛宗的佛修。
她的目光很快被為首之人吸引。
萬佛宗的佛修一般都是帶髮修行,為首之人也不例外,只是他的頭髮顏色特殊,是一種如霜雪般的白色。
他一身金紅色的長袍,白色長髮幾乎逶迤在地,眉宇間滿是超脫的淡然,垂眼斂目的模樣,像極了一座悲憫眾生的佛像。
謝挽幽從記憶力找出了這位佛修的身份。
……不巧,正是那位被原主覬覦過的佛子。
大概是她愣神的時間太久了,她的袖口忽而動了動,一顆貓頭探了出來,循著她目光的方向看了過去。
封燃晝調查過謝挽幽,自然也知道,謝挽幽曾經追求過佛子。
對於這件事,封燃晝原本只是有一點在意,直到發現那個佛子有一頭顏色跟自己近似的白色長髮後,他的眼神這才變了。
而且……那個佛子的臉上,竟然也有一顆痣,是長在眼尾的淚痣,鮮紅得宛如硃砂。
封燃晝沉默了。
謝挽幽奇怪地戳他:“你怎麼了?”
封燃晝幽幽道:“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