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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雲目光微顫,手中原本打算聯絡仙盟的通訊符,不慎落在了地上。
看著朝自己靠近的謝挽幽,季雲十分利落地彎下腰,向謝挽幽投了誠:“劍主,季某願聽令於你,為你辦事。”
謝挽幽沒有被他的話動搖,笑了笑:“我戒心重,不太能相信人,所以……抱歉了。”
很快,季雲也臉色煞白地倒下了。
謝挽幽坐在上首,端起茶盞,吹了吹上面的茶葉,氤氳的熱氣中,她目光微冷。
比起將心機和情緒寫在臉上的金泉,季雲這種心機深沉的人才是最危險的。
一刻鐘後,兩人的痛嚎才漸漸停了下來。
謝挽幽冷眼瞧著,語氣淡淡:“想明白了嗎,是為我辦事,還是現在就被蠱蟲吞噬。”
季雲和金泉兩人冷汗涔涔地相視一眼,而後勉強撐起身,匍匐在謝挽幽腳下:“願為島主效犬馬之勞。”
謝挽幽站起身,丟了兩顆丹藥在他們面前:“吃了,恢復好後就去通知所有人,明日辰時,我要開一場晨會,遲到或者不來的人,直接丟出蓬萊島喂海獸。”
金泉和季雲二人剛在她手上吃了個大苦頭,哪敢違抗她,連忙點頭應是,等謝挽幽走後,金泉這才從劇痛和恐懼中回神,驚惶不已地詢問季雲:“怎麼辦!要……要聯絡盟主嗎?”
季雲盯著地面:“聯絡盟主,有用嗎?只要謝挽幽一個念頭,我們就會死!”
金泉便不吭聲了。
他們雖然為仙盟辦事,但也沒有忠誠到願意為仙盟而死的地步。
眼下小命被謝挽幽捏在手上,他們想活著,只能聽她的話。。
說到底,還是他們太輕敵了,覺得謝挽幽只是個合體期修士,又勢單力薄,翻不出什麼浪花,誰想到她能使出如此陰毒的蠱?
金泉大受打擊地跪在地上,感覺身上沒有哪處不痛,看著那兩顆丹藥,扯了一下帶血的唇角:“這丹藥能吃嗎?”
季雲已經抓起一顆丟進嘴裡了,冷冷道:“反正都已經被種下了噬魂蠱,情況還能差到哪裡去?”
金泉一想也是,也吃了丹藥,身上的傷很快便好了不少。
金泉不由有些心情複雜,謝挽幽對敵人絲毫不手軟,沒想到對自己人還挺好的……居然還給他們高階治療丹藥。
他們之前可是沒少跟謝挽幽起過爭執……
金泉站起身,看向季雲:“你說謝挽幽明天會在晨會上幹什麼?”
季雲面無表情道:“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謝挽幽怕是要火燒蓬萊島了吧。”
反正已經不是他們能管的了,季雲和金泉認命地出了門,將明早開晨會的訊息傳遞了出去。
這訊息一傳出去,所有蓬萊島弟子哪還睡得著,睜著眼睛一夜無眠,到了
封燃晝眉梢微揚, 循著謝挽幽的話看向幼崽的爪子:“哪裡?”
謝挽幽壓低聲音:“你看,小白左邊的前爪,爪墊是不是變成金色了?”
幼崽四仰八叉地躺在軟墊上,粉色的小爪墊放鬆地朝上攤開, 在頭頂夜明珠的柔光照耀下, 隱約可見一點金色。
封燃晝也注意到了, 伸出一根手指撥弄了一下,瞭然道:“那不是變成金色的,是金粉染的。”
謝灼星爪墊被戳了一下,小小地哼唧了一聲,爪子開了個花,在夢中抖了抖鬍鬚, 嘴角上揚,像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