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沒有吃撐。”
封燃晝牽著繩子抱臂,故意拆臺:“肚子都吃圓了,肯定吃撐了。”
謝挽幽怕孩子漲得難受,取了一顆消食的丹藥讓他服下,謝灼星乖乖吞了丹藥,感覺自己又可以了。
又路過一家小攤,謝挽幽停住腳步,拿起攤上的蓮花燈看,小販見狀,急忙將自家的蓮花燈吹得天花亂墜,謝挽幽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想著來都來了,不帶點特產回去好像不太好,便打算買下幾個蓮花燈當做紀念品。
謝灼星個子小,還沒攤子高,就算踮起腳尖也只能勉強露出一雙灰藍色的圓眼睛,謝挽幽覺得超級可愛,忍不住摸摸他的小腦袋。
這時,一陣嬉笑聲忽然傳來,謝灼星被吸引了注意力,朝著不遠處看去。
原來是有幾個與他年歲相仿的孩童正在玩鞦韆。
那個鞦韆掛在一棵巨樹延伸出來的樹幹上,能蕩得很高,對於還沒學會御劍飛行的孩子來說,自是刺激無比。
謝灼星已經會飛了,可他盯著那個鞦韆,不知為何,一直移不開眼。
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一件事。
相比較於現在的生活,那件事已經遙遠得彷彿一場夢。
謝灼星也想不起來是哪一天了,總之是他還在謝家的時候。
那時,謝家裡也有這樣一個鞦韆,那個備受寵愛的小少爺總喜歡坐上去玩,讓下人把他推得高點,再高點。
而他只能蹲在牆頭羨慕地看著,渴望著自己也能玩一次那個鞦韆。
終於有一天,他鼓起了勇氣,趁著深夜沒人的時候,偷偷地爬到了那個鞦韆上。
沒人幫他推鞦韆,他一個人坐在鞦韆上,看著繁星閃爍的夜空,總會感到難言的寂寞和失落。
如果有人幫他推一下鞦韆就好了。
不需要推得多高,只需要讓他感受一下乘風而起的感覺,哪怕一次都好。
後來……後來他偷偷坐小少爺鞦韆的事被下人發現了,小少爺很生氣,讓人抓住了他,揪掉了他背後的一大塊毛,還把那個鞦韆砸爛了。
從此之後,他再也沒有見過鞦韆。
孃親和狐狸叔叔要走了,謝灼星控制著自己收回了目光,牽著謝挽幽的裙襬,低著頭走了一段路,等停下後,他才突然發現,他們已經走到了那個鞦韆的旁邊。
封燃晝每個小孩都給了一塊上品靈石,天降鉅款,小孩們哪還顧得上什麼鞦韆,捧著靈石興高采烈地回家了。
封燃晝拉住晃來晃去的鞦韆,低頭看向呆滯住的幼崽:“不是想坐嗎,坐吧。”
謝灼星茫然了一會兒,愣愣地走向鞦韆,第一下他沒爬上去,謝挽幽就把他抱起來,放到鞦韆上:“握緊繩子,不然會掉下來的。”
謝灼星略有些拘謹地坐在鞦韆上,握住左右兩邊的繩子,像是還沒反應過來,低頭看了看身下的鞦韆板,忍不住晃了晃腿。
謝挽幽心念一動,將剛買的蓮花燈放到謝灼星的手上。
樹枝上垂落了不少紅綢,蓮花燈散發出的柔和燈火映著謝灼星稚嫩而漂亮的小臉,有種如在夢中的氤氳氛圍。
謝挽幽一下子就被這個場景戳中了,可惜她無法拍照留念,只能退而求其次,拿出一塊留影石記下這一幕。
留影石中的謝灼星靦腆地笑了,正要說話,封燃晝這時故意使壞,冷不防在他背後推了一把,一下就將幼崽高高送走。
謝挽幽:“……”
這手賤的本能,難道真的鐫刻在了每個貓科動物的基因裡了嗎?
謝灼星被嚇了一跳,驚呼著就蕩高了,這鞦韆實在太長,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