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放後,雌性海蛇對她的態度好了一些:“是的,那些人每次來抓人,模樣和衣服都不一樣,我們不確定誰是壞人,只能攻擊所有人,如果誤傷了一些陸地人,我們也很抱歉,為了保護幼崽,我們只能這麼做,幼崽對我們是最重要的存在。”
謝挽幽點頭:“我理解你們。”
從雌性海蛇口中問不出什麼,事情變得有些麻煩了。
謝挽幽其實有些懷疑這事是神啟乾的,但沒證據。
思忖片刻,謝挽幽將一個通訊符遞給了雌性海蛇:“我懷疑那些人是我的敵人,如果他們再次出現,麻煩你用這個聯絡我,如無意外,我會馬上過來檢視的。”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雌性海蛇這才徹底放心,小心地用長著尖利指甲的手接過了通訊符,好奇地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我見過這個東西,它可以讓兩個相隔很遠的陸地人聊天。”
“是的,很好用,注入靈力就行了,”謝挽幽叮囑她:“不過不能弄溼,你記得保護一下。”
雌性海蛇應了一聲,笨拙地用一種類似海帶的東西將通訊符嚴實地裹住了。
海面上,大章魚浮出了半個腦袋,八隻大眼睛滴溜溜轉了轉。
雌性海蛇看到了,轉頭對謝挽幽說:“我該走了,看在你不是壞人的份上,提醒你一句,最近的事讓我們的王很生氣,你記得讓你島上的弟子減少出海的次數,或者飛高一點,不要在海面上活動,否則就可能會被當做敵人攻擊。”
謝挽幽笑了笑,點頭答應了下來:“我明白了,謝謝你。”
目送著海蛇滑入海水中,謝挽幽好像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穹淵,海族……居然也有王嗎?”
靈澤這麼大一片海,什麼王能管得住整片海里的海族?
穹淵沒想到謝挽幽連這個都不知道,詫異道:“有啊,整片靈澤裡只有唯一的王,地位很高的。”
謝挽幽好奇道:“有多高?”
也多虧了從前認識的海族朋友,穹淵對這方面還算了解:“海族跟人族不一樣,他們一致信仰海神,而海族的王廷就有點君權神授的意思,據我那幾個海族朋友說,他們的王是由海神選出來的,肩負著海神授予的神聖使命,生來就是下一任的王,地位十分崇高,要是你敢說王的壞話,海族是會跟你決鬥的。”
“海神……”謝挽幽咀嚼著這個詞,仰頭看向天空:“是上界的神明嗎?”
“大概是?”
謝挽幽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御劍而起,跟穹淵一同往回走。
穹淵化作蛟形,跟在她身側,沉吟片刻:“這次出來,我們沒能問出什麼有效資訊,不過那些人連海族的幼崽都敢搶,來頭肯定很大。”
海族對幼崽極為看重,搶幼崽跟搶他們的命無疑,若沒有點憑仗,誰敢冒著跟整個海族為敵的風險搶孩子?
謝挽幽對此也很是贊同:“所以我把通訊符給那個雌性海蛇了,希望他們下次出現,我們能抓到他們。”
一人一蛟回了島,謝挽幽叫來永添,讓他通知每一個蓬萊島弟子,最近非必要不要出海,如必須出海,就不要近海飛行,穹淵則回了自己的十七潭,舒服地泡進了潭水裡。
正蹲在潭邊跟小蛟說話,冷不防被濺起的水花澆溼全身的謝灼星:“……”
小蛟努力在水浪中穩住自己,看到謝灼星幽怨的模樣,用手指著他,笑出了聲。
下一秒,穹淵在潭水裡翻了個身,捲起的水浪把小蛟拖下了水。
小蛟掙扎著從水裡爬出來,黑髮貼著頭皮,特別像一隻水鬼。
謝灼星看了他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