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故意大張旗鼓地把所有奢華的東西全擺在了明面上,一股暴發戶做派, 看多了就顯得土了。
顯然是魔尊大人的品味更好一點。
謝挽幽在心裡暗自拉踩了妖宮一番,面上依舊平靜如水。
她旁邊的仙盟長老這時警惕地開口:“魔尊偏偏在眾皇子奪嫡的緊要關頭過來, 還跟仙盟撞了同一天, 哪有這麼巧的事, 恐怕是故意跟仙盟作對,諸位都小心點,莫中了那魔頭的陰招。”
“特別是謝島主,”仙盟長老特意點了謝挽幽, 沉著臉神色嚴肅:“謝島主先前與魔尊交鋒多次,那魔頭必定懷恨在心,難保不會在此次宴會上報復。”
謝挽幽抬起眼, 不怎麼在意道:“那又如何,他難道還敢在宴會上公然殺我不成?”
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那位仙盟長老眼角一抽,暗罵這謝挽幽沒有自知之明。
她區區一個合體期修士,連魔尊的一根手指頭都打不過,哪來的自信覺得魔尊不會對她動手?
真是被盟主寵壞了……仙盟長老對謝挽幽嗤之以鼻,卻還是礙於盟主的交代,不得不捏著鼻子提醒謝挽幽,勸她一定要在一會兒的宴會上收斂脾氣,不能再跟魔尊公然對上,否則她幾條命都不夠造的。
謝挽幽滿臉敷衍地答應了,顯然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心裡,仙盟長老看得心中火大,暗自啐了一口。
草包就是草包,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其他使者團成員聽了他們的對話,也悄然在謝挽幽身後露出了輕視鄙夷的神色。
謝挽幽區區一個後輩,就因為得到了拂霜劍,一夜之間在仙盟步步高升,踩在不少老資歷的宗門頭上,很多宗主雖然面上不說,心裡卻都是很不服氣的。
因此,使者團裡的不少宗主都盼著謝挽幽能繼續作死,最好被魔尊當場拍死。
謝挽幽自然知曉他們在想什麼,淡然前行,只當不知。
她就喜歡這些老東西看不慣她,卻又幹不掉她的樣子。
唯有跟在她身後的穹淵目露古怪之色,拼命壓抑著唇角,才勉強沒露出異色。
這次妖族之行,穹淵還是跟來了,不僅因為謝挽幽目前是蓬萊島島主,保護她是鎮島獸的責任,同時,穹淵也是為了報答謝挽幽救了小蛟的恩情。
若不是謝挽幽發現小蛟身上的異樣,又及時聯絡碧霄丹宗幫忙治病,小蛟這一輩子恐怕就要毀了。
因此,穹淵在安頓好小蛟後,答應了謝挽幽的邀請。
可穹淵萬萬沒想到,謝挽幽在仙盟面前竟然演得這麼厲害,而且演的還是個有勇無謀的草包人設……
看著仙盟眾人對謝挽幽滿臉不屑的樣子,穹淵內心很是複雜。
一幫老東西,果真是老了,遲早被年輕人淘汰。
倒是那個魔尊……穹淵有點吃不準自己能否與魔尊一戰。
不知魔尊到了什麼境界,萬一島主真的跟魔尊對上,以他的實力,不知能不能護住島主……
想到這裡,穹淵又有些納悶,島主的道侶明明那麼厲害,這次為什麼沒跟來?
那隻四腳獸就不怕自己的小道侶被魔尊欺負嗎?
穹淵並不知道封燃晝的真實身份,因此想了一路都沒想明白。
將心比心,換做他的道侶來這麼危險的地方,他肯定是要死皮賴臉地跟上的。
仙盟使者團眾人懷著各異的心思,一同進了宴席所在的大殿——雲光殿。
剛一進殿,謝挽幽背上的拂霜劍忽然間開始不斷震顫,嚇了旁邊的仙盟長老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