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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德最欣賞的就是蘇雨寒有一說一的性格,性格很直爽,從來不說什麼瞎話。
跟某些人不同。
那個人甚至在向上面彙報時,都不會賣賣慘,楚德以前翻看過他的報告,翻看完之後,一臉慘不忍睹的狠狠嘲諷了他一頓。
大概只有那個人會擔心海格特國的那些高層們在聖利文城裡出事吧?那些高層都被他養的像一個巨嬰一樣,絲毫不知道聖利文城裡發生了什麼。
甚至為了讓那些高層們不至於在聖利文城裡喪命,那個人還要苦心積慮的勸他們不要隨便來邊境。
滿口胡言……他死就死在這滿口胡言上了。
楚德表情有些陰鬱的想。
他又繼續看了下去。
而這封信裡面讓他感覺到奇怪的地方越來越多了。
【前線戰事吃緊,軍費已經不能再拖了。】
【不過我最近倒是想到了一個方法。】
【把一些市場上的二手廢料處理起來,然後改裝一下,他們發揮出來的用途並不比敵方戰場上的機甲差。】
【如果有新的機甲,那麼請儘快送來。不過要是真的送不來,我也可以暫時用舊機甲應付一下……】
……這種小摳的語氣,真的會出自於蘇雨寒嗎?
要知道。
蘇雨寒……就跟他的名字一樣。
楚德從來都沒有看見過蘇雨寒用什麼由廢舊零件改裝而成的機甲。
蘇雨寒自己的機甲是天青色的,有著極其流暢的弧線,就像是一隻高傲的燕子一樣,可以在春雨中來回穿梭。
二手機甲這個東西,聽起來就跟蘇雨寒格格不入。
……是誰跟這種東西最配呢?
楚德腦海中下意識的浮現出了一個身影。
——黑色的,樸實的,甚至是有些沒有存在感的。
楚德已經發誓自己腦海中永遠不會再回想起那個人了。
他覺得這是很容易做到的事,畢竟在他看來,那樣灰撲撲的人本身就沒有被回憶起來的價值。
但是……
有些人卻像是剪不斷的亂麻。
當你想要把他從自己的生活中徹底去除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深深的勒進了你的每一寸血肉裡,貼著骨頭生長。
那個黑色的影子在楚德的腦海裡越來越清晰,甚至就連一絲最小的細節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楚德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他之所以這樣,不僅僅是因為面前的這封信非但沒有給他往日裡那種平靜的感覺,反而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回想起一個再也不願意回想起來的人。
還因為……楚德的心裡突然間開始覺得有些難受。
就好像是霧裡看花一樣。
那層厚厚的霧逐漸的散去,裡面的花漸漸的露了出來。
只是,那朵花卻並不是什麼嬌嫩美麗的花,而是一從毒荊棘。
……
【8月16日】
【很奇怪,我今天在戰場上看見了一個士兵。】
【其實不應該叫他士兵,那只是個孩子而已。】
【那樣年紀的人不應該上戰場來,而且他看起來甚至什麼都不會,把他送到這裡也只是白白送死而已。】
【最近,我的心情一直有些不好。】
【奧萊帝國那邊太過瘋狂了。】
【他們甚至把什麼都不會的孩子都扔到戰場上來,然後看著他們又一個個的丟了性命……】
【我看到孩子的眼神跟我曾經在貧民窟教過的幾個學生有點像,所以我手一軟,並沒有殺了他。】
【我只是讓那個孩子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