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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兩個一旦聯手起來,楚德就會不高興了。
雖然目前看來楚德在破曉一天天裝天真無邪大學生似乎裝上了癮,但是這傢伙究竟有多大的破壞力,沒有人比祝弦月更清楚。
楚德這傢伙腦子不太正常,祝弦月現在已經不敢把他當成一個正常人去看待了,所以有些時候,祝弦月需要對他提起百分之百的警覺性。
……
不過,幸好提前知道了這個訊息。
祝弦月忽然又鎮定了下來。
既然提前知道了這個訊息,那就可以換一種方法。
雖然實現的方法不太一樣……
但是撒謊,永遠不止有一種方法的。
這世界上,撒謊的方式有很多。
……左舟正緩緩地朝著二樓的方向走過去。
他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這裡不愧是被稱作海格特國目前最高貴的場所的地方。
走廊的兩側被裝飾著華麗的飾品,水晶做的吊燈就吊在每個人的頭上。
這跟曾經貧民窟邊境處的那個小飯館可真是天差地別。
——不知為何,左舟的腦子裡忽然浮現出了這個想法。
他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把這個念頭給甩了出去。
說起來,左舟今天是帶了任務來的。
他兩天之前被秘密叫到了託盧卡宮裡,並且見到了那位很長時間都沒有露面的將軍。
左舟對於那位將軍本身是沒有什麼情緒的。
——是的,他並沒有任何情緒。
外界很多人或許以為左舟是個堅定不移的啟風黨,因為在目前的情況下,只有左舟一如既往的執行著啟風的命令。
他就像是一個忠誠的機器一樣,從不曾擁有自己的想法。
然而,左舟自己心裡怎麼想的,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他回想著那天啟風把他叫過去說的那件事,腦子裡回憶出那天啟風那有些蒼白憔悴的臉色。
“無面沒有死……這當然是好事,只不過他最近好像是走上了邪路了。”啟風道。
他遞過來了一張照片。
左舟從那張照片上看見了無面的那張臉,還看見了旁邊的那個標誌。
一輪剛從地平線出現的太陽。
那是破曉的標誌。
“無面現在就在這裡。”啟風道。
“我去把他找回來。”左舟淡淡的道。
自從無面莫名其妙的不辭而別,距離現在,好像也有一年之久了。
其實這一年以來,有無面和沒有無面,似乎都沒有什麼區別。
左舟很討厭不辭而別的人。
他依舊像往常一樣安靜的經營著自己的飯館,安靜的給貧民窟的人們送食物,除了偶爾會回答一下女兒“祝明月去哪了”的問題之外,其他的,都和以前一樣。
除了有些時候,左舟會想起某個下雨的夜晚。
有個像無家可歸的小狗一樣的人坐在路邊,抬起一雙溼漉漉的眼睛看著他。
……那是一種欺騙。
無面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都是一樣的令人厭惡罷了。
從前,他經常一言不發的做出一些讓人討厭的事,現如今,他也一言不發的突然離開,然後來到這麼一個陌生的地方,加入了一個貧民窟的人組成的組織。
左舟本身對於貧民窟並沒有什麼惡感。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對於破曉這樣的盜賊組織會有什麼認同感。
在左舟這種一直都在為海格特國奔波的人眼裡,盜賊組織就是海格特國的毒瘤。
所以事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