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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至極,真不愧是賤民。”
“難道他們覺得光憑他們,就可以把那些機甲們攔下來嗎?”
誰更可怕?
“那些貧民窟裡來的人手裡拿著的都是什麼?”
那群坐在飛艇上的人饒有趣味的看著。
對於他們來說, 眼前的這一切就像是一個樂子一樣。
“那些東西是從哪掏出來的破爛?”坐在那個議員身側的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用自己精緻的指甲掏出了一個小巧的望遠鏡,朝著那邊看著。
“誰知道。”又有另一個長滿了絡腮鬍的男人道。
“希望這東西響起來的時候,不要把他們的腦袋也一起炸上天。”
——對於這群議員們來說, 這群貧民窟的賤民們無論使用了什麼,都像是一群可憐的螞蟻在揮動著自己孱弱的四肢。
其實出生在城市裡的人, 很難不對那些出生在貧民窟裡的人有一種天然的自傲感。
當他們在第一城市裡吃喝玩樂的時候, 看著那些連飯都吃不起的賤民在貧民窟裡掙扎, 是個人都會有種莫名的自傲感。
這麼多年來,或許這些人已經慢慢的遺忘這件事了,可是有很多東西都是根深蒂固的。
這些在第一城市看樂子看習慣了的人,此時此刻也在觀賞著下面那群人的窘態,期待著在他們離開這座城市的時候,這些人能給他們帶來一些樂子。
“看見我派過去的那些人了嗎?”
祝弦月剛從地牢裡出來, 就從耳機中聽見了秦堂的聲音。
秦堂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小驕傲, 祝弦月全當聽不見,淡淡的道,“看到了。”
“怎麼樣?”秦堂道, “多虧了最近海格特國那群傻子, 所以越來越多的人不遠千里的朝著咱們這邊跑。”
“這些人真是太多了, 多的讓人頭疼。”
聽著秦堂有些不知廉恥的話,祝弦月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現如今局勢越來越亂,亂七八糟的組織層出不窮,其他的組織或多或少都在為人員稀少的問題而煩心。
只有破曉, 從幾個月前開始, 唯一需要擔心的事只有這麼多的人該怎麼樣全都吃飽。
這些人手中拿的武器, 都是祝弦月這幾個月用破爛一點點拼成的。
這都算的上是祝弦月的心血。
祝弦月這次本來也沒打算藏,無面修理武器的個人風格很明顯, 但凡有個識貨的,絕對能一眼認出來這些武器的破爛風格究竟是出自於誰之手。
甚至她一開始就是抱著能讓人認出來的念頭來的。
祝弦月左手抱著一個小女孩,右手拎著一個小男孩,緩緩的走出了門。
這個姿勢的祝弦月看起來有些奇怪,不過此時此刻能夠清醒的看見她這個樣子的人倒也不多。
她輕輕的磨蹭了一下自己小指上的黑色戒指。
“等等,那個武器是……”飛艇上的一個人忽然直起了身子,朝著下面望了過去。
那個奇形怪狀的武器很快就吸引了飛艇上某些人的視線。
它那奇形怪狀的樣子,和隨時都要散架的感覺,讓人印象深刻。
幾乎所有曾經見過它的人都立刻想出來了它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那個東西……”飛艇上有人的眼睛微微的睜開來,裡面流露出了一絲震驚。
“那個傢伙真的還活著。”有人聽不出語氣的說了一聲。
“我還以為那個傢伙早就已經找了個角落,自己一個人靜悄悄的去死了呢。”
那群貧民窟出身的人朝著前面慢慢的走了過去,他們那破破爛爛的衣衫,還有皺紋遍佈的臉,讓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