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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就這樣肩並肩的走著,秦堂後知後覺得泛上了一種喜悅之情。
他的腳步逐漸的輕快了起來,從祝弦月的後面慢慢的就跑到了前面,仔細的聽,他的嘴裡還在哼著一首不知名的歌。
祝弦月看著秦堂樂呵的快要起飛的樣子,心裡覺得這傢伙有時候還挺像小孩似的。
無面將軍雖然不經常在這裡出現,但是這裡到處都有無面將軍的影子。
從建築,到衣著,再到一些人的生活習慣,秦堂都能夠看出無面在裡面曾經做過不少的努力。
可是,一旦人死了,這些東西消失的也快。
畢竟,有些人本來就不希望它們存在。
“那你既然都不想幫他們了,那你還來這裡幹嘛?”秦堂忽然問。
“殺人。”祝弦月輕描淡寫的道。
她說這兩個字的時候語氣極其輕鬆。
然而……
就在祝弦月說完以後,剛才還開開心心哼歌的秦堂猛地回頭看向了她。
氣氛一時間變得十分詭異。
“無面儘管已經不是將軍了……”
“但沒人說無面不可以殺人吧?”
祝弦月緩緩的道。
她低頭擺弄著自己手中的刀。
“好歹是曾經有些身手的人,殺幾個看不順眼的人,應該也說的過去。”
祝弦月此時此刻說話的聲音十分輕描淡寫。
然而,秦堂現在的表情幾乎可以說的上是震驚。
無面曾經的身手敢說世上 飯館風波
明月。
秦堂挺喜歡這個名字的。
儘管這個名字叫起來沒無面順口, 但是總讓人莫名地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就像是上輩子曾經聽過一樣。
——從來也不關心首都大學八卦的秦堂同學如此信誓旦旦的想著。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個名字跟無面無關。
無面是因為破曉, 才決定拋棄自己以前的名字的。
意識到這件事,讓秦堂身心愉悅。
祝弦月不清楚秦堂究竟想到了什麼, 但是看他那副表情, 就感覺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詭異的事。
“在十三區裡要小心一點, 因為這邊的教皇勢力很大。”秦堂對祝弦月道,“現如今十歲的小教皇安德亞根本就只是一個傀儡,那孩子連教皇究竟是個什麼概念恐怕都不懂。”
“格拉特跟他相比,更像是隱形的教皇,不過那個人很聰明,他將一個容易控制的小孩子放在那個寶座上, 可以幫他抵擋住很多東西。”
祝弦月想著那照片上面看起來十分聖潔, 然而眼神深處卻藏著一絲茫然的小孩子緩緩的道,“既然是小孩子,那就應該去讀書吧。”
秦堂聽了她的這句話後, 詭異的沉默了一下。
祝弦月就像是沒看見他的沉默一樣, 將自己手中的資料合上道。
“而且, 讓這麼小的小孩來當擋箭牌,還真是一個懦夫啊,格拉特。”
……
在那安靜宮殿裡,躺在床上的教皇忽然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周圍一片的漆黑, 花園中的蝴蝶彷彿都已經睡著了。
他那雙淡藍色的眼睛裡全然都是清醒, 他從自己厚厚的床墊下掏出了被他藏的很嚴實的東西。
一個從今天早上的餐桌上順走的金盃。
他噠噠兩步跑到了牆角, 將杯子貼在了牆壁上,聽著從走廊裡傳過來的模糊聲音。
“……那些人馬上就要來了, 到時候咱們該怎麼辦?”
“不清楚。不過是區區一群窮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