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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覺得腦袋裡的那根筋突突的疼, 看著眼前嘰嘰喳喳的孫檸溪,有那麼一秒突然腦子裡冒出了個古怪的念頭。
……要不破罐破摔算了。
“對了,你要是出門的話,最近不要去貧民窟邊緣, 那邊不安全。”
看著在專心致志弄著旅行規劃的孫檸溪, 楚德忽然開口提醒了一句。
“啊?”孫檸溪愣了一秒, 然後臉上忽然出現了一絲饒有趣味的笑容。
她湊近楚德的身邊說:“不會吧,你不是擔心貧民窟那邊會出事吧?”
楚德低著頭不說話。
孫檸溪看著他這副樣子, 沒忍住笑了起來,然後小聲的道,“你膽子怎麼這麼小啊,不會出事的,你不知道曾經也發生過這種事嗎?”
“不過話說回來,原來你這幾天一直沒什麼精神是因為這個,放心吧。”
“不管貧民窟的那群人有多厲害,他們都不會衝過來的,因為他們根本抵擋不住海格特國的軍人。”
楚德原本一直還蠻喜歡孫檸溪這個小丫頭的。
雖然她經常會惹出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但是本性不壞,人又活潑,算得上在楚德首都大學平平無奇的生活裡一絲有趣的點綴。
然而……
此時此刻,楚德聽著孫檸溪的話,卻忽然覺得一種說不出的煩悶忽然湧上了他的心頭。
楚德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心說對於這個世界上的人來說,似乎有一些事情是天經地義的。
他們沒辦法想象這個世界上的窮人都能夠吃飽飯,最貧窮的孩子也能夠接受教育,哪怕是最偏僻的地方,也有醫生的這種事。
這種在楚德眼中司空見慣的事情,在這些人的眼裡卻是做夢都夢不到的東西。
這或許就是他一直沒辦法太過於投入進這個世界的原因。
孫檸溪忽然愣了一下,因為她在那一刻忽然覺得楚德的身上多了一種很奇怪的疏離感。
就好像有那麼一瞬間,他忽然跟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
……
祝弦月晚上回家吃了麵條,然後懶洋洋的躺在床上。
她這幾天過的非常舒服,因為上次就算是她把託林的那些手下全都滅了個精光,託林也沒過來找。
託林找無面本來就是私下裡的行動,而且他的手下全滅了,想必就連他也有點懵,不敢輕舉妄動也是應該的。
海格特國的那些高層們遇到事情幾乎都想著自保為先,祝弦月當然能夠猜出他們一貫的做法。
結果,幹了這麼個大事的祝弦月一點懲罰都沒有,反而最近日子消停了不少,連一些平時會騷擾她的傢伙都消失了。
“你上次的表現真不錯。”小白在祝弦月的耳邊誇了她一句。
“那當然。”祝弦月絲毫不客氣的在心裡說道。
……其實這跟祝弦月自己的表現都沒什麼關係。
祝弦月心知肚明。
這只不過是因為她哥留下來的東西比較牛逼而已。
祝弦月那天是假裝在回去的路上無意識碰到秦堂和託林的那些手下的。
實際上,在過去之前,祝弦月就已經在旁邊遍佈了一堆她哥留下來的紅外線炸彈。
這種放在聖利文城都算的上是秘密武器的東西,被祝弦月當大白菜一樣的用。
祝弦月從來不在這些武器上面省吃儉用,她跟她哥那種掰著指頭過日子的人在這方面有本質的區別。
小白看著祝弦月把從聖利文城拆下來的所有東西都一一弄到了貧民窟裡,然後像倉鼠一樣的四處裝著,看的直心疼,只連聲說道:
“省著點用吧!這東西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