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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弦月眼睜睜的看著對方一愣。
“下次這種東西,不要再隨便亂髮了。”祝弦月道。
“很危險的。”
祝弦月說完,車也剛好到站了,她什麼也沒說,就站起身來走了出去,只剩下身後一個愣愣的男人。
等下了車,祝弦月走出了站臺,回到了那條破破爛爛的小巷子裡,不禁跟小白吐槽道,“這幫人膽子也真大啊,就敢這麼直接發,真的不怕被抓起來嗎?”
“不,他應該也是怕的吧。”小白道。
“他剛剛把那個卡片給你的時候,好像也在發抖。”
她和小白一邊聊著,一邊邁過了破舊的垃圾桶,廢棄的電視機,散發著誘人香味的小酒攤,還有那塊懸掛在頭頂上的巨型廣告牌。
祝弦月快走到那個熟悉的小飯館附近了。
“不過,這說明貧民窟裡的日子也越來越不好過了啊。”祝弦月道。
“因為貧民窟裡的人一般都是很膽小的,他們輕易都不會踏出那個地方。”
“不過未免也太傻了吧,就這樣遞卡片,很容易把命也給送掉的,現在警署的人抓人抓得這麼狠,遲早會被找到的。”
祝弦月一邊說著,一邊想要推門進去。
然而,她剛要進門的時候卻忽然一愣。
“怎麼了?”
由於祝弦月愣住的動作有點太大,所以小白還問了一聲。
“沒什麼,就是想起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而已。”祝弦月道。
她只是忽然想起來,那本漫畫裡的主角好像曾經有過一段心理活動。
這段心理活動是他在英雄救美的時候,踏入貧民窟時所想的。
當時,主角頭上的那個對話方塊裡的字是,【這些窮人就一直生活在這種地方嗎?那還真是可怕啊……】
【如果再這樣長期以往下去,那麼會出問題的。】
“會出什麼問題啊。”祝弦月嘟囔道。
“一群窮鬼而已,活著就已經夠艱難的了,還會出什麼問題?”
祝弦月覺得這傢伙的腦回路有時候非常令人難以理解。
就像現在,他那幼稚天真的一面就又冒出來了。
“那群賭鬼,酒鬼,活著就已經很困難了。”
“好好待著,保護自己的安全,這才是貧民窟裡生存的智慧啊。”
“那些生活在安全地區的人一點都不懂。”
“就像今天在地鐵裡到處髮卡片的那個人。”
“要是貧民窟裡的人都像他一樣蠢,估計過不了幾天,貧民窟裡就死的一個人都不剩了。”
祝弦月一邊感慨著,一邊輕聲推開了飯店的門。
……
楚德回去以後,繼續躺在床上發呆。
他沒有玩手機,就這麼直勾勾的瞅著天花板,他的室友早都已經睡熟了,呼嚕聲在黑暗之中響起。
楚德愣了一會,覺得自己的心事挺多。
然而在前幾年他還不是這個樣子的,那時候的他每天都沉浸在異世界冒險的興奮中。
而今天,或許是永恆公司和奧萊帝國簽訂契約的事刺激到了他。
奧萊帝國的行事作風,楚德非常清楚。
那是一個全員皆兵的國家,崇武好戰,而且他們還有很鮮明的一個特徵。
——那就是他們從來不把別的國家的人當人看。
十年前,他們屠城的事比比皆是。
而對待戰俘,身強力壯的可以拉過去當奴隸,虛弱的直接被殺掉。
其實別說是對待別國人了,就連對待本國人,他們都是如此。
他們本國崇尚“優勝略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