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遇勾著唇,眼裡萬般柔情和繾綣:“我也喜歡。”
她看著他靠近的臉,目光落在她唇上,閉上眼準備迎接親吻,卻忽然被敲門聲嚇了一跳。
“可能是查房。”陳嘉遇安撫地摸摸她頭,“我去開門。”
“嗯。”
門被開啟,進來的是第一天攔住陳嘉遇的護士:“那個,解放軍同志,這是您的衣服,我們幫您洗乾淨了。”
陳嘉遇笑了笑:“謝謝。”
“不用不用,是我們該謝謝才對。”護士語氣裡都是感動,“您那天是剛結束救援過來的吧?我聽說了,如果沒有你們,還不知道多少人要遇難。您愛人也是好樣的,都是為了救孩子……不過別太擔心,我們主任說了,縫針用的是美容針,她額頭上疤痕不會太明顯的,好好保養會慢慢消失。”
“謝謝,你們也不用客氣。”陳嘉遇淡聲道,“都是我們該做的。”
送走護士,陳嘉遇把疊好的衣服放在櫃子上,若有所思地看向喬落蘇。
喬落蘇被他看得頭皮發麻:“看什麼呢?”
男人走過來,坐在床沿繼續看著她,手輕輕拂過她額頭上的紗布:“看我們愛美如命的喬老師,為了救人臉上留一道疤,會不會哭。”
喬落蘇瞬間瞪大眼睛:“會留疤嗎?”
“會。”陳嘉遇輕聲開口。
看著她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才笑著解釋:“不過醫生說了,不會太明顯,以後也會慢慢消失的。”
喬落蘇鬆了口氣:“那就好。”
說著用拳頭砸他一下:“又故意騙我。”
陳嘉遇接過她的拳頭,放在唇邊吻一下,再傾身來吻住她唇。
沒人打擾,他們終於可以盡興,直到喬落蘇輕輕叫了一聲,似乎傷口被扯到,他才無比擔憂地停下:“疼嗎?”
喬落蘇皺了皺眉:“嗯。”
“我去給你要止疼藥?”
“不用,沒那麼疼。”喬落蘇淺淺啄了他一口,“你輕點就好了。”
“好。”陳嘉遇小心抬著她下巴,輕輕淺淺地吻。
喬落蘇住院兩週,傷口拆線就回襄城了。
額頭上的疤的確不太明顯,長出來平平整整的,美容線的痕跡也幾乎沒有,別人都說看不出。
但她自己太瞭解了,對著鏡子總是一眼就能捕捉到那條顏色不一樣的新皮。
過了一個多月,她終於忍不住去剪了個劉海,把額頭遮起來。
那天和陳嘉遇影片的時候,那邊驚喜地“喲”了一聲:“換髮型了?”
喬落蘇激動地眨眨眼:“好不好看?”
“好看死了,還得是我老婆,怎麼都好看。”男人猛猛一頓誇。
喬落蘇被誇得心花怒放:“你在哪兒呀?怎麼這麼黑?”
男人淺淺地笑了一下:“路上。”
喬落蘇:“什麼路上?”
“回家路上啊。”
她以為他說的是回宿舍,便沒多想。
當天晚上她照常下班回家,鎖上她的小藍寶馬。現在她車技已經十分嫻熟,倒車每次都能一把進,還能正好在車位中央。
回頭欣賞了一下完美倒庫,她哼著小曲去乘電梯。
一樓上來個鄰居,是同樓層剛搬來的小姐姐,看見她時一臉小心地湊過來說:“你家好像進賊了。”
喬落蘇一驚:“啊?”
“你白天不是上班嗎。”小姐姐面容嚴肅,“我聽見你家有叮鈴哐啷的聲音,不知道在裡面幹嘛。但我也沒你聯絡方式,不敢貿然報警,一會兒你回家的時候小心點,有事可以叫,我能聽見。”
喬落蘇想起電話裡那句“回家路上”,瞬間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