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玫沉吟了一會兒,才道:「阿玫倒是覺得,王爺用人不拘一格,看的是長遠之道,並不會因為一二件小事便有所偏倚。」
其實戚玫暗地裡覺得,論信任,無人可出陸池左右,那才是趙懷出入貼身之人,陸遠濤來得早,但也不能跟陸池相提並論,姜元良則更差遠了。
可趙懷用人,首先看的是當不當用,合不合適,絕不會因為心底親近便濫用。
果然,趙懷聽了便笑道:「阿玫說得極是,正因此,陸先生與姜先生定能攜手同進。」
戚玫恍惚之間似乎懂了。
趙懷沒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道:「這幾日孩子乖不乖,有沒有折騰你。」
這孩子也是多災多難,除夕那日被驚動,後頭便有些不安穩。
戚玫撫摸著已經鼓起的肚子,笑著說道:「這幾日倒是乖的很,不鬧騰。」
「那就好,否則等他出來該打屁股,誰讓他折騰娘親。」趙懷打趣道。
說完這話,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如今有了孩子,本王才慢慢懂了為什麼先人都說,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這孩子還未出生,本王便想著要如何教導了。」
這話讓戚玫的眼神一暖,看著身旁的人道:「有王爺在,孩子定能健康又聰明。」
前些時候戰火連連,還有秦祗在添亂,趙懷忙得腳不沾地,尚且每日要騰出時間來陪她,可見對孩子的重視。
再者,平日裡戚玫瞧著,見趙懷對圓滾滾都耐心的很,暗道他有了孩子,定也是耐心的父親。
趙懷笑了一聲,又提醒了一句:「王妃也多往蒙地去信,想必岳父大人心底也牽掛的很。」
提起老懞王,戚玫的眼神更柔和了:「好,多謝王爺。」
趙懷不怕她與蒙王府聯絡,可見心底並未忌憚,如今還是打著好好相處的心思的。
趙懷握了握王妃的手,心底嘆息老懞王的身體怕是不大好,否則的話戚顧不會急急忙忙的趕回去,不過瑞山王府一直沒接到報信,至少還沒有壞訊息。
瑞山王府溫情脈脈,江南華府卻刀光劍影。
姜元良喝著當地茗茶,笑著問道:「陸先生瞧著,似乎不歡迎我來啊,要不我回去?」
陸遠濤這段時間也是耗費精力,臉色都憔悴不少,聽見他這話便冷笑:「只怕是惡客,來了趕都趕不走。」
姜元良挑眉,笑著說道:「還不是陸先生成家立業之後,這手段忒仁慈了一些,王爺等不及才讓我過來幫忙。」
陸遠濤臉色不變,淡淡道:「挑撥離間的手段,對陸某無用。」
要知道陸遠濤最擅長的,就是這一招。
姜元良也不在意,繼續說道:「姜某還未恭喜陸先生,陸先生在江南遇到了家裡人,實在是可喜可賀。」
陸遠濤瞥了他一眼:「此事陸某已經告知王爺,不必你多嘴。」
陸遠濤也沒想到能在江南見到自家二哥,當年陸家三子,老大老二都跟隨英王血脈逃離漳州,誰知道時隔多年,朝廷形式大變,英王子嗣壓根沒能點起水花來。
相比起來,當年陸遠濤遠投瑞山王,反倒是成了陸家押中的寶,陸家老二跟隨的英王子嗣病死在半路,聽見弟弟的訊息才來投奔。
姜元良一聽,聳了聳肩,故意笑道:「哎呦,陸先生您想太多了,您是王爺信賴之人,我一個新來的哪裡敢狗蛋挑撥離間,不過是隨口恭喜,陸先生您這草木皆兵的可不好。」
陸遠濤見他這幅姿態,頓時頭疼的捏了捏眉頭:「你到底來做什麼的?」
姜元良這才嚴肅了一些:「江南豪族多,王爺怕你一個人對付不了,送我過來唱紅臉。」
臨了,姜元良滿不在乎的說:「反正我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