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山太妃心疼的摟住陣陣發疼的戚玫,咬牙問道:「有沒有辦法護住他們?」
白玉書臉色有些猶豫。
「快說。」瑞山太妃喝道,「無論是什麼辦法都可以,本宮絕不會責怪你們。」
白玉書這才說道:「太妃您也是秦家血脈,按理來說,年紀越大的成員,血脈濃度越高才是,您的血液對焚血禁術的吸引力會比他們更甚。」
「秦祗禁術針對的不是這裡,只是散發出的餘威影響,可以血吸收祛除!」
「白靈師,你瘋了!」侍衛喝道,王妃和大皇子是重要,可瑞山太妃卻是趙懷的親娘,是瑞山城威風赫赫的女將軍,怎麼能以命換命。
戚玫腹痛不已,臉色慘白,卻還是掙扎喊道:「母妃,不可!」
瑞山太妃卻摸了摸她滿是冷汗的額頭:「好,就這麼做。」
「母妃……」戚玫心底感動不已,卻還是搖頭阻止,「母妃,阿玫還能堅持。」
白玉書開口解釋道:「王妃不必著急,並非以命換命,屬下可以抽取太妃血液,塗抹在其他人身上,欺騙焚血禁術,多幾個人分擔,受到的傷害便小了。」
只看大皇子便知道,這禁術看似厲害,實則並未對他們造成實質性傷害,只是戚玫的情況不同,如此下去只怕腹中胎兒是要保不住了。
瑞山太妃一聽,果然不再猶豫,伸出自己的手臂來。
白玉書盯著侍衛們不贊同的視線抽出血液,果然血液一離開瑞山太妃的身體,就在無形力量的影響下波動不安。
白玉書示意幾個靈師上前,將血液塗抹在他們身上。
「運轉靈力,偽裝成血脈之軀。」
幾個靈師點頭應是,其中沈巽眼神閃爍,心中暗道人人都以為瑞山王府最厲害的靈師是王昊,沒想到這白玉書平時聲名不顯,卻有這般詭異手段。
血液與靈力夾雜在一起,果然騙過了禁術餘威。
沈巽只覺得一股來自遠方的力量,在攪動著他的血液,但因為這力量被數十人分散開去,勉強還能壓制。
只是如此,沈巽也陣陣心驚。
靈師沒落已久,沈巽一直覺得所謂移山倒海早已成過去,如今卻親身體驗了一番,這一刻,他才懂了那些人對皇靈院的忌憚和恐懼。
靈師之威能,可一人控天下,赫然在目。
更讓沈巽心驚膽戰的是,他們十幾人面臨餘威,尚且被壓制至此,那在瑞山王府之中直面秦祗的瑞山王等人,真的能勝利嗎?
瑞山太妃卻顧不得他們的心思,關切問道:「可好一些?」
戚玫心底又是愧疚,又是感動,勉強笑道:「多謝母妃,阿玫好多了。」
撕裂的感覺消失,腹部依舊隱隱作痛,但似乎危機已經消失。
瑞山太妃這才鬆了口氣,大量失血讓她的臉色也有些蒼白,只是看著已經被包紮好的傷口,她心底一片惆悵。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父王為了她能夠活著做了太多。
十幾個靈師分擔焚血餘威,堅持的時間久了,臉色也開始慘白起來,看似容易的法子,實則消耗的靈力卻不可估量。
秦曜的情況也好好壞壞,大約是趙氏祠堂對戚玫的效果更好,她身處其中受到的保護也更多,秦曜卻被排斥在外。
若不是白靈術相處欺瞞禁術的法子,這孩子絕熬不過今夜。
東方天邊亮了起來,濃墨一般的天空透出光亮來,一道紅日從東邊慢慢升起,陽光灑落下來。
驀然,沈巽精神一鬆:「焚血禁術消失了。」
瑞山太妃神色也是一鬆:「勞煩白靈師再探探?」
白玉書點了點頭,仔細檢查便說道:「確實是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