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錯沒了脾氣,冷冷問道:「皇帝又說了什麼?」
下屬戰戰兢兢的說道:「陛下令將軍加快速度,說……說就是大軍走的太慢,所以糧草才會不足。」
曹錯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那糧草呢?」
「並未見送來糧草,想必還是要就地徵糧!」
曹錯臉色陰沉,他知道周帝是個瘋子,但沒想到他居然能瘋成這樣,十萬大軍的糧草就地徵收,這等於不給當地百姓活路。
如此下去,還未短兵相接他們就會遇到麻煩。
曹錯不知道的是,他的麻煩遠比想像中來得快。
朝廷大軍中,幾位將領各自為政,連營地都劃分的清清楚楚,一眼便能看出歸屬於不同勢力。
歸屬不同,士兵待遇也不同,曹錯算是富裕的,旗下士兵還有鎧甲可穿。
可卻有一群士兵大多短打,別說鎧甲,就連藤甲也沒有,甚至有些人只批了一個麻袋,簡陋的不像是要去打仗,倒像是去做苦力。
夜深人靜,幾個披著麻袋計程車兵湊在一起:「你們做好決定沒有?」
有膽兒小的猶豫不決:「真的要逃走嗎?這一走咱們可就是逃兵了,到時候大人肯定饒不了我們家裡人。」
另一人卻冷笑道:「那也得他有命能回去。」
也有人帶著憧憬:「聽說瑞山城那邊人人都能吃飽飯,穿暖衣,青州叢陽的百姓夾道歡迎,恨不得瑞山王早點接手,咱們要是去了是不是也能吃飽飯?」
「這是真的嗎,不會是騙人的吧?」
「人人都這麼說,怎麼可能是騙人的。」
「就是,瑞山王若不是好人,瑞山城的日子若沒有那麼富裕,怎麼會有城池連連投降。」
「你們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就先走了,反正老子不想為姓朱的去送死。」
一提起姓朱的,原本還在猶豫計程車兵臉色也變得堅定起來。
曹錯尚且知道收買人心,對部下還算不錯,可他們的指揮使朱明卻是個貪得無厭,性情暴虐之人,對靈師尚好一些,卻壓根不把他們這些無靈者士兵當人看。
現在需要他們上陣殺敵,偏偏搜刮的金銀財寶糧食都藏得好好的,每天每個士兵只能喝能稀粥,連走路都在搖晃。
人群之中,一個男人眼神閃爍,舔了舔嘴角開口道:「你們到底在怕什麼,瑞山軍戰無不勝,殺姓朱的就像殺豬一樣簡單,難道你們想留下來當炮灰?」
「左右朝廷肯定會輸,與其死在戰場上,還不如投奔瑞山軍,說不得還能有個好前程。」
「早晚瑞山軍能打到京城,到時候老家的家人不必擔心被牽連,說不定還跟著享福。」
在他的遊說之下,周圍人終於下定決心,趁著夜色,一行人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一行人走出去幾步,忽然發現前面有人,眾人都是一驚,還以為被逮了個正著。
誰知道定睛一看,前面的人也是滿臉驚慌,但一看打扮動作,便知道那也是逃兵,只是歸屬於不同的指揮使。
雙方對視一眼,心有靈犀,很快低下頭繼續趕路。
第二天大早,即將拔營出發的將領們才發現竟有人連夜私逃了,仔細一清點,竟有一千多人悄無聲息的失蹤了。
將領們心中大怒,連忙派人追查,只可惜逃兵早已走遠,周帝連番催促之下他們卻沒有時間耽擱。
為此,隨後幾日到了晚上,將領們不得不命人巡邏看守,以免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謠言惑人,而瑞山城的探子早已無聲無息的滲透在士兵之中。
巡邏看守的方式沒能阻止逃兵,隨著距離青州越來越近,逃兵的情況越發嚴重,甚至還有被視為親信的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