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傾卻已經將隕玉還回去:「隕玉無礙,依舊能用。」
只是他心底卻疑惑不已,按理來說那麼大量的靈力波動,正常人早就爆體而亡,可現在王爺就像沒事人一樣,沒有受傷,也沒有醒靈,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趙雲傾知道,唯一的解釋就只有那玄乎其神的神眷。
他微微垂下眼眸,並未深究,只因這是王爺的秘密。
其餘人不知道其中厲害,還以為是小小的黑色隕玉救下了趙懷,瑞山太妃更是將這個圓球當做護身符,立刻掛在了趙懷的脖子上:「從今往後,就算睡覺也得帶著,千萬不可摘下來。」
趙懷暗道,那日一戰,科技樹就跟充能了似的,對方哪裡還敢動手,那豈不是相當於給他送菜!
面上,趙懷卻乖乖答應:「好,孩兒一定好好帶著。」
見眾人還是臉色沉凝,趙懷笑著說道:「雙王聯姻,朝廷卻毫無反應,本王還怕他們憋著大招,如今反倒是安心了。」
「往好處想,皇靈院也只有這般本事,不足為慮。」
這般一想,眾人的臉色果然輕鬆了一些。
陸遠濤還笑道:「這幾日瑞山王府忽然戒嚴,外面恐怕有些有心浮動,王爺安然無恙,婚事便能如期舉行,瑞山大喜便是朝廷大悲。」
如此一想,倒是也還算解氣。
唯有瑞山太妃甚至焚血厲害,離開之後心底憂慮不已,取出那靈旨看了又看,忽然下定了決心:「來人,將這倒靈旨送到趙雲傾手中,尋破解之法。」
祖傳的護身符又如何,哪裡比得上兒子的安危重要。
他們卻不知道,趙雲傾的神來一筆,卻讓皇靈院中秦祗心驚肉跳。
趙懷的出現只是曇花一現,卻讓秦祗心生恐懼,他原以為趙懷小子只是運氣好,如今卻諸多猜測,甚至懷疑趙懷早已醒靈成功,只是假裝普通人。
越是懷疑,越是恐懼。
越是恐懼,越是忌憚。
秦祗眼神陰鷙,臉色變幻不定,尤其是看見那碎裂的香爐之時,更是心疼不已。
偏偏在這個時候還有人來觸黴頭:「院,院長,趙懷死了沒?」
秦祗冷冷的抬起眼,滿臉嘲諷:「你說呢?」
堂堂大周皇帝,在他面前卻宛如老鼠一般畏畏縮縮,竟是一句話都不敢多問。
眼角撇過那隻剩下淺淺一層底的血池,森森白骨刺痛了皇帝的眼睛,他不忍心的轉過視線。
「呵……」秦祗嗤笑一聲,「這裡頭可有爾父、爾子、爾女的屍骸,血肉已逝,屍骸無用,不如皇帝取走安葬,如何?」
皇帝哆嗦了一下,笑得比哭還難看:「他們既已為國捐軀,何必再多此一舉。」
秦祗似乎滿意了,微微笑了一聲。
皇帝擦了擦滿頭冷汗,他只覺得方才秦祗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像毒蛇,似乎很想把他也直接塞進那血池,用作焚血。
直到今日,皇帝心底不是沒後悔過,早知這秦祗這般兇殘狠毒,他就不該與他合作,父皇臨死之前的話都是真的。
可後悔也晚了,他犧牲了那麼多,總要保住這皇位。
忽然,秦祗問道:「宮中可有子嗣誕生?」
皇帝低下頭:「暫未。」
「你那嫡子呢,還沒尋到?」
「朕一定儘快找到他,送到院長面前。」
秦祗這才點了點頭,他看向血池,說了一句:「血池快幹了。」
「旁人的血不如皇室之血,但也能勉強一用。」
皇帝忙道:「朕立刻派人再送一批靈師過來。」
「嗯,退下吧。」
皇靈院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