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眷一說更是讓老百姓深信不疑,某種程度上為瑞山軍掃平了障礙。
秋收之後三個月中,瑞山軍已經領軍北上,一路攻克看石城、商都、幷州、永州等地,北方第一場雪洋洋灑灑落下之時,瑞山軍終於兵臨城下,圍困京城。
趙懷此時在石城,他駐紮在石城,自然不是因為石城難收拾,而是方便他統領各地兵馬,作為一個中轉站存在。
接到瑞山軍圍困京城的訊息,趙懷臉上總算露出幾分笑意:「看來很快就能結束了。」
陸池笑道:「王爺若是願意,靠槍炮也能轟開京城的城門。」
趙懷搖了搖頭,說道:「京城是一國之都,若用火炮未免太可惜了一些。」
畢竟重建花費的可都是他瑞山城的銀子,不到萬不得已,趙懷可不想使用這種強力轟炸的手段,到時候門開啟了,城也怕是毀了。
瑞山軍的戰爭太過於順利,以至於趙懷忍不住感嘆了一聲:「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陸池笑道:「王爺做了多年的準備,瑞山軍兵強馬壯,深得人心,自然不是朝廷的偽帝佞臣可比的。」
趙懷聽了也是一笑,這場戰爭從一開始道現在,完全呈現出碾壓之勢,這與瑞山城多年以來修生養息,積攢了足夠的實力是分不開的。
趙懷心底明白,瑞山軍兵強馬壯是一部分,他的好名聲也是一部分,但歸根到底,還是大周皇帝不得人心,弄得百姓苦不堪言,旱災之下,老百姓自然是誰能讓他們吃飽飯,那誰就是老大,根本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抗情緒。
瑞山王經營了這麼多年的名聲,終於也派上了用場。
那些來往瑞山的商隊,都被陸遠濤埋入了細作,往日裡這些底層的細作派不上什麼用場,可現在不同了,正因為底層,他們的話才更容易影響身邊的老百姓。
瑞山城的美好生活,透過這些人的嘴傳遍了大周,又有實實在在的瑞陽等地擺在那裡,還有泉城傳過來的神跡,老百姓怎麼能不信。
種種原因之下,多年的努力,才換來今日瑞山軍的勢若破竹。
趙懷又想起遠在南越的丁浩然,開口問道:「丁浩然那邊可有訊息?」
陸池臉色有些古怪:「陸大人說,這位丁大人是顆銅豆子,絕不會冒然參戰,等一切結束之後,這位丁大人自然知道誰才是天下之主。」
趙懷對陸遠濤的判斷還是很信任的,一聽便道:「既然如此,派人盯著以防異動,不必再多做手腳。」
處理完政務,趙懷才有心思開啟家書,算算時間,他離開瑞山王府已有小半年,孩子都要滿四個月了。
戚玫的家書依舊厚厚一疊,將王府之內的事□□無巨細的說來,倒是讓他宛如回到了王府,見到了最親近之人。
趙懷嘆了口氣,搖頭說道:「等本王回去,暉兒怕是都要不記得我了。」
原本還說著要給孩子辦滿月、百日,結果他剛過洗三就離開了瑞山城,如今都錯過了,也不知道周歲能不能回去。
親娘瑞山太妃跟他前後腳離開,如今正在外頭打仗打得風生水起,自然不會回去照顧孫子,一切就落到了戚玫自己身上。
趙懷心底有些愧疚,想想戚玫一個人從蒙王府嫁到瑞山王府,身邊沒有熟悉的人,生了孩子還得一個人帶,夫君常年在外,定然是辛苦的。
但趙懷也只是感嘆了一聲,自然不會在這個緊要關頭回去。
他不但不能回去,還得前往前線,短兵相接的時刻終於要到了。
出發之前,趙懷寫了一封厚厚的家書,派人送往瑞山王府,免得留在瑞山城的戚玫擔心。
被圍困的京城,如同一隻困獸垂死掙扎,此刻的曹錯已經後悔了,早知今日,他就不該做挾天子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