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平靜的湖面之下,醞釀的才是真正的驚濤駭浪。
比起徐洲、魯源,平川一地的重建也進行的較為緩慢,因為此地形式更為複雜,瑞山軍花費了不少的力氣才攻打下來。
瑞山收復徐洲魯源二地後,按理來說應該修生養息,但在多番考慮之下,趙懷還是決定一鼓作氣,將平川收入囊中。
當年先瑞山王將徐洲和魯源交還給朝廷,自然也有他的理由在,比起易守難攻地處偏僻的瑞山城,這兩地地勢狹長,難以掌控。
只有順勢拿下平川,才能以大江作為天然屏障,劃長江而治,在大周西南部劃出一個圈來,為瑞山豎起第一道屏障。
可打下來容易治理卻難,徐洲魯源好歹曾為瑞山王屬地,不管是百姓還是當地世家對瑞山都不算排斥,很快便能融入進來。
平川卻不同,在瑞山軍大軍壓境之時,城內世家貴族便開始第一次舉家搬遷,幾乎留下一座空城。
趙懷率軍進城的時候,道路兩旁並無一個百姓,百姓們都躲在屋中瑟瑟發抖,生怕這威名在外的瑞山王是個弒殺之人,直接來一場屠城。
屠城自然是不會發生的,慢慢的,在發現瑞山軍紀律嚴明,並不騷擾百姓之後,他們終於敢大著膽子出門尋生計,卻依舊過得小心翼翼草木皆兵。
趙懷將瑞山那一套直接搬到了平川,可落實下去的速度卻遠遜於徐洲魯源。
略一思索,趙懷便想通了其中的關鍵,瑞山城與徐洲魯源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兩地百姓多有姻親,在事發之前還有大量百姓遷往瑞山。
瑞山城派出去的官吏中,也有許多原本是徐洲和魯源人,由他們紅光滿面的現身說法,兩地百姓自然樂意相信。
徐洲魯源順利收復,並不只是因為兩地知府是軟蛋,更有多年以來瑞山悄無聲息的侵蝕,城內百姓甚至是盼著瑞山軍到來。
可平川卻截然不同,距離遠了,對瑞山的情況一知半解,自然也無從談起對瑞山王的信任,要想讓他們跟徐洲百姓一般聽話,這便難上加難。
更糟糕的是,平川世家舉家搬遷,自然也帶走大批官吏,攻城戰又死去不少無靈者士兵,無形之中造成層層困難。
當年他身為瑞山王,完全掌控住瑞山還花費了將近兩年時間,有過一段水磨功夫,可現在趙懷卻不可能再花費大量時間來細水長流的慢慢磨。
趙懷急於科舉,也是有心從平川本地選拔人才,充當官吏,從而加速和增強對平川一地的管控力。
果然,兩張告示前後貼出去,頓時引發軒然大波。
公告欄前,平川本地的百姓圍的水洩不通。
「瑞山王真的要重開科舉,選拔人才?那咱家二小子豈不是有機會了?」
「可這是瑞山王府的科舉,要是去參加離開豈不等於背叛了朝廷?」
「現在哪兒還有朝廷,平川都改姓趙了,還不許老百姓求生路?」
「嘖,說得你們家有靈師似的。」
「以往聽說這瑞山王是無靈者,對靈師十分苛刻,如今看來也不盡然。」
「哎,看了也白看,論靈師咱們平頭老百姓哪裡比得過那些世家。」
「以前比不過,現在可不一定,有頭有臉的早逃走了,留下這些也不定厲害到哪裡去。」
還留在平川境內的世家這些日子也不好過,關起門來戰戰兢兢,生怕下一刻瑞山軍就衝進門來,拿他們殺雞儆猴。
靈師科舉的訊息一出,這些低頭做人的世家卻忽然沸騰起來,議論紛紛。
「爹,您說這瑞山王是真心要招攬靈師,還是故作姿態,好讓我們送出靈師來個一網打盡?」
被問的家主冷笑道:「平川都已經在瑞山王手中,他要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