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族十萬大軍,今日便要踏平這瑞山城!」
號角吹響,蠻族騎兵悍不畏死的超前奔襲,氣勢驚人。
誰知還未等他們趕到城牆之下,第一批戰馬轟然倒地,原來地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絆馬索。
「繼續!」大皇子怒吼道。
踩著己方的戰馬和屍體,第一批騎兵到了城牆之下,還未等他們架起雲梯,冰雹似的箭雨便落下,慘叫聲連綿不絕。
反觀城牆之上,蠻族忽然進攻雖然讓瑞山有些恍神,但親衛們很快回過神來,得益於操練多次的佈防,各司其職井井有條。
偶爾被射中跌下一人,便立刻有第二人替補上去,堵住了瑞山城牆的每一個缺口。
轟然一聲,是蠻族開始用撞木撞擊城門,誰知一撞之下,城門巍然不動。
有一蠻人趴在城門一聽,驚叫道:「這,這城門是鐵鑄成的!」
怪不得方才聽著聲響不對,厚重的鐵門不知道有幾千斤,蠻族撞木重擊百次,再看竟然也沒留下多少痕跡,可見其堅不可摧。
另一頭,蠻族人悍不畏死的想攀上城牆,可箭雨之下艱難萬分,剛搭建起雲梯來,下一刻便有火油澆下來,直接將雲梯焚毀。
也有蠻族人想用手腳攀爬上去,誰知瑞山城牆不同尋常,竟然連個縫隙都找不到,利刃一插竟只入分寸,想靠這個爬上去難上加難。
大皇子號稱十萬大軍,算上奴隸兵其實也就九萬出頭,而其中佔大頭的是還在路上的奴隸兵,先頭部隊騎兵滿打滿算只有兩萬人。
按理來說,兩萬騎兵強攻也是非同尋常,瑞山才多少人,大皇子有信心在一晚上直接拿下。
誰知瑞山城看著薄弱,大部分軍隊都被趙懷帶走,城牆上居然還站著許多女人,卻給了大皇子一個結結實實的教訓。
瑞山太妃訓練出來的女兵,可不只是擺著好看,女子天生力量不如男子,瑞山太妃訓練的時候便聽從趙懷的意見,更注重技巧和靈活性。
每一位瑞山女兵,也許單打獨鬥不是男兵的對手,可當她們手中有武器的時候,攻擊力便能提升一倍,尤其是□□和火銃,她們用的比演武場還要好。
絆馬索、桐油、□□和火銃,四管齊下的佈置下,蠻族的騎兵前鋒死傷慘重,屍體堆成了山,彪悍計程車兵也擋不住刀槍火海。
蠻族的可怕也在此時凸顯,同伴的血肉並未讓他們心生恐懼,反倒是踏著同伴的屍體往上爬,沾滿鮮血的臉孔如同青面獠牙的惡鬼,想要撕開瑞山的城池。
終於,有第一位蠻族人爬上城牆,只見他獰笑著撲向最近的一位女兵。
從未真正上過戰場的弱點這一刻展露無疑,那女兵平日也是精悍角色,此刻竟是愣住了。
「噌!」
瑞山太妃拔出利劍,一劍結果了蠻族人。
「太妃……」女兵羞愧低頭。
瑞山太妃冷聲喝道:「記住,戰場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若不想讓瑞山滿目瘡痍,那就拿起刀劍,殺光他們!」
瑞山城頭的氣勢一變,無論是演武場的親衛,還是太妃親率的女兵,身上都多了鮮血洗鍊的銳利。
可蠻族人像是殺不盡似的,越來越多,慢慢的,城頭上的人換了一批有一批,鮮血浸透了他們的衣裳,染紅了這一片土地。
晨光灑落,染紅了整一個瑞山。
整整三日,不眠不休,瑞山城依舊屹立不倒。
「太妃,再這樣下去,瑞山怕是要頂不住了。」眼看又一位親衛倒下,翠雲紅著眼睛道。
蠻族那邊還有支援,可瑞山卻孤立無援,時間越久,士氣便越發低迷。
「懷兒會回來。」瑞山太妃臉頰沾染著鮮血,雙眼卻無比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