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將軍臉色大變:「糟了!」
可已經太遲了,不知何時,他們的身後出現了一道道身穿盔甲的身影,手中利刃削鐵如泥,悄無聲息的收割著伏擊之人的性命。
「我們中計了!」
「保護將軍!」
「將軍快走!」
混亂之中,鎮國將軍不得不狼狽奔逃,卻發現長嶺如落到瑞山手中,不管逃往哪個方向,都會出現瑞山的追兵。
【大周曆哀帝六年,哀帝患藩王之亂,與蠻族伐瑞。
蠻族祭祀蓯喚雲雨、呼毒霧,逼瑞山軍入長嶺馬道。
哀帝以鎮國將軍為將,埋伏長嶺之中,瑞山軍入長嶺馬道之中,時萬箭齊發。
懷知其意,從陸鳴之計,以馬漢、陸池為將,草人御馬,鐵馬御車,箭雨下毫髮無傷。
反之,馬陸二將伏擊周軍,瑞王大敗周軍,死傷過半,餘之為俘,鎮國奔逃無望,自殉。
蓯遁之,乃逃。
後,瑞山王棄勤王,以哀王賣國,坑殺忠良為由,自立。】——《周史·哀帝》
史書上輕描淡寫的字句,卻都藏著無數的血淚。
這將被記入史冊的計中計,從開始到結束只花費了一個夜晚,卻讓趙懷等人殫精竭力,馬漢與陸池壓著俘虜回來的時候渾身浴血,宛如從地獄走出。
「王爺,鎮國將軍自裁,其餘周軍皆俘,臣等幸不辱命。」經過一晚殺戮,馬漢和陸池身上都帶著殺戮兇氣。
趙懷臉色冰冷:「審問可有結果?」
馬漢皺眉道:「幾位被俘將領只知今日伏擊,一日之前他們藏在長嶺山中不出,避開瑞山斥候,其餘行動只有鎮國將軍知曉。」
「呵,與蠻族合作,放任蠻族靈師深入腹地,皇帝比本王想的還要下作。」
即使在此之前,趙懷也曾懷疑過皇帝與蠻族合作,甚至覺得韓王宮廷一朝覆滅,也有這位皇帝的手筆,但他從未想過皇帝竟然會放任蠻族人進入大周腹地。
皇帝難道就這般自信能控制住他們,就不怕大周毀在他的手中。
陸遠濤皺眉道:「王爺,皇帝瘋癲,絕不可能只對付王爺一人,恐怕蒙王那邊也會遇上麻煩。」
比起瑞山王,蒙王兵力更強,也同樣距離前線更近,算算時間在半個月前蒙王軍隊便要與蠻族短兵相接了。
可這段時間前線並未傳來壞訊息,這讓人心底十分不安。
在此之前,不管是趙懷還是蒙王,雖然對皇帝滿懷戒備,但還是統一戰線,心底打算先將外敵驅逐出去,再來解決內亂。
如今,趙懷卻沒有這個信心了。
趙懷冷笑:「對付本王的靈師出自蠻族,未見皇靈院身影,皇帝怎麼可能不用他們。」
「馬上派人傳信給蒙王,皇靈院必然會對他出手。」
「是!」
正在這時候,白玉書帶人進來稟告:「王爺,讓那個蠻族靈師跑了。」
圓滾滾正跟在白玉書身後走進來,它邁著步子依舊有些憨厚模樣,但仔細一看,卻發現四肢爪子上都帶著血痕。
原來在馬漢陸池伏擊鎮國將軍的時候,趙懷派出白玉書等靈師,攜帶秘藥和圓滾滾這個大殺器對付蠻族靈師。
這一戰也並不輕鬆,白玉書手中有工匠坊的多般手段,蠻族靈師卻也詭異莫測。
最後,他們只留下大部分靈師,卻讓最厲害的那位跑了。
「被抓活口的靈師交代,那人是蠻王旗下第一大祭司,名為蓯,法力至高無上。」
「且蓯豢養著一條巨蟒,巨蟒有化龍血脈,可吞雲吐霧,吐出霧氣帶有毒性,是蓯殺敵的不二利器。」
「屬下無能,並未發現巨蟒蹤跡,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