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卻搖了搖頭,說了一句:「母妃,孩兒已經十五歲了。」
瑞山太妃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但張開嘴卻吐不出話來。
她看見了趙懷堅定的視線,是啊,十五歲,就不再是當年那個孩子了,當年趙懷裝病不去京城,即使天下人嘲笑他是沒斷奶的孩子也無所謂,可現在呢?
趙懷若是繼續裝下去,那對他的名聲損害只會越拉越大,天下人都會知道瑞山王是個沒斷奶的廢物,只會躲在瑞山蝸居不出,是個在民族大義面前不堪一擊的庸才。
瑞山太妃出生皇室,自然想得到這些,她只是太擔心自己的孩子。
她揉了揉發疼的腦袋,問道:「皇帝到底想做什麼?若蠻族來襲是真,這種時候他還想著對付藩王嗎?」
趙懷也猜不透,他猜測道:「也許他是想讓蒙王和本王送死,再不濟耗損我們的兵力也是好的。」
此刻的趙懷想像不到皇帝的瘋狂,只以為他想要借刀殺人。
陸遠濤開口道:「如今的瑞山,也不再是以前的瑞山,能護住王爺安危。」
趙懷也安撫道:「是啊,既然是勤王,本王便能帶上大批人馬入京,到時候害怕的還不一定是誰。」
瑞山太妃總算是安心了一些,卻又猶豫道:「別的倒也罷了,可你難道真要娶那十一公主?」
十一公主乃是新帝愛妃的女兒,有公主的名頭自然配得上藩王,可不管是趙懷還是瑞山太妃,都不想讓瑞山王府多出一個皇室之人。
趙懷一聽也是皺眉:「沒想到太上皇會留下這般遺旨。」
陸遠濤卻笑了起來:「聖旨苛刻,卻有一個大漏洞,太上皇已死,從瑞山趕往京城路途遙遠,還得提防蠻族,自然得慢慢走才行,到時候難免拖延時間。」
趙懷點了點頭:「到時候本王會親自向皇帝請罪,家中婚事早有安排,雖說聖令難違,但熱孝已過也不符合太上皇遺願,不如就此作罷。」
前提是在對抗蠻族中,瑞山展現出讓皇帝無法反抗的強大。
如此,瑞山太妃總算是安心了一些。
「懷兒,本宮隨你一起進京。」
趙懷卻搖頭:「母妃,孩兒知道你擔心我的安全,可這一次陸先生和馬漢陸池必然隨行,如此一來瑞山留守空虛,只有您留在瑞山,孩兒才沒有後顧之憂。」
「至於守靈一事,反倒是比婚事更好推脫。」只要說瑞山太妃重病便是,畢竟瑞山太妃又不用上戰場。
「再者,最近這些事太過巧合,孩兒心底不安,總覺得皇帝另有打算,母妃留在瑞山,萬一前線有事也來得及反應。」
瑞山太妃不放心,但也知道趙懷說的很有道理,到底是答應下來。
瑞山,是他們的根,決不能有所損傷。
既然要勤王,自然不是清點了人數就能出門的。
這幾年瑞山的建設幾乎是小跑著往前走,從道路基礎設施到各方面發明,在趙懷這跟粗壯的金手指下蓬勃發展。
待到要用時,便凸顯出這其中的便利來。
工匠坊的爐火便沒有熄滅過,工人們悶不吭聲的揮灑汗水,硬是在短時間內打造出勤王所需的鎧甲和武器。
演武場的新兵們提前一年拿到了自己的從軍配件,換上鎧甲,穿上皮靴,手持長矛,任何一個站出來都是一條好漢。
盾牌和替換的道具不說,另有一樣卻讓演武場的親衛們都眼紅。
除此之外,趙懷還下令打造了五百套火銃,這是專門配給給演武場的火銃兵,因為打造火銃實屬不易,尤其是子彈等都是消耗品,在操作上比起刀劍更為複雜。
五年以來,趙懷並未擴大火銃兵,只是讓馬漢挑選了最好的一百人進行訓練,另外四百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