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主前腳剛離開瑞山王府,後腳瑞山世家便猜測紛紛。
只有曲家和吳家猜得到他做了什麼,頓時暗罵這人陰險狡詐,竟是連這個都要爭先。
被搶了頭籌,曲家主再沒有半點猶豫,迅速帶著兒子清點帳冊,直接帶著帳本去了瑞山王府。
吳家主與他想法一樣,兩人竟然前後腳進了麼,在趙懷的書房裡頭碰了個正著。
趙懷對他們如此識相,自然是十分滿意,不但大方的用贖替還,還將神仙釀和品香齋的生意分成讓利幾分。
兩位家主一聽,臉色也是緩和不少,交換良田是在剮他們的肉,但趙懷大方的讓利,又讓他們覺得這個決定沒錯。
只需幾年,靠著瑞山王府那高額利潤的買賣,家族不但不會傷了元氣,反倒是會蒸蒸日上。
吳家主眼神一動,已經想到用什麼藉口說服族人,免得他們心生怨言,倒是將他打造出來的大好局面破壞。
趙懷留著兩位家主喝了一杯茶,這才親自送他們出門。
兩位家主臉色輕鬆,出門之後還說了幾句客套話才各自回家。
趙懷此舉是試探,但曲家主和吳家主何嘗不是,若是今日趙懷直接將良田收下,隻字不提補償,那這兩位家主心底也會嘀咕心寒。
一位強勢卻仁慈大方的瑞山王,和一位強勢卻心狠手辣的,對於瑞山世家的意義截然不同。
前者,能長期合作,後者,卻是與虎謀皮。
趙懷回到屋中,笑著喊道:「陸先生看了這麼久,覺得本王處理的如何?」
陸遠濤從屏風後走出,苦笑道:「想必王爺早有準備,佈下層層圈套,先以小利利誘,再以形式威逼,迫使瑞山世家低頭。」
「如此一來,倒是陸某人自以為是,如今想起那一日對王爺誇誇其談,實在是臉紅耳赤,不堪回首。」
方才他在後頭看著,那兩位家主對瑞山王心悅誠服,絕不是裝出來的。
趙懷卻搖頭笑道:「陸先生太過自謙,若不是陸先生一語點醒了本王,本王怕還是會拖拖拉拉,不知何時才能下定決心。」
陸遠濤見他說得真心實意,才笑道:「王爺若能用得上陸某一二,便是陸某榮幸。」
趙懷直勾勾的看著他:「陸先生對瑞山形式瞭如指掌,想必也知道瑞山王府的困境,陸家、吳家和曲家是一派,卻也有頑固之人,恐怕不會輕易就犯。」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壯士斷腕的決心,趙懷想要收攏土地,如今只邁出第一步。
果然,陸遠濤也點頭道:「正是如此,世間有聰明人,卻也有蠢人,而那些愚蠢之人往往自視甚高,不會輕易低頭。」
趙懷直接名言:「瑞山城中有一氏族,姓慕容,慕容家主頗為圓滑,有些事情,本王明知道是慕容家所為,卻也抓不住任何證據。」
「而這慕容家靈師眾多,家中生意人少,頗為倚重良田佃戶,恐怕不會輕易放手。」
「本王苦惱已久,不知陸先生可有辦法?」
陸遠濤露出笑容:「王爺是想要文鬥,還是武鬥。」
「文鬥如何,武鬥又如何?」趙懷問道。
陸遠濤解釋道:「若是文鬥,便以形勢名聲威逼利誘,籠絡瑞山其他氏族孤立,長此以往,慕容家孤掌難鳴,遲早都會鬆口。」
「這辦法與王爺現在所為有異曲同工之妙,勝在兵不血刃,可若對方家資雄厚,拖上十年八年也不奇怪。」
趙懷微微挑眉,心底卻已經摒棄了這法子,他可沒有十年八年去跟慕容家耗著,也不可能在瑞山留下這麼一個心腹大患。
陸遠濤見狀,繼續道:「若是武鬥,便要出其不意,以最快的速度使之破滅,該殺的殺,該罰的罰,才能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