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熱度雖高,但很多人並不怎麼看好這部劇。有人認為這種舊瓶裝新酒的方式並不具備吸引年輕觀眾的優勢,恐怕只能依靠粉絲帶話題;有人擔心劇情的設計感過重,構建了一個龐大的架子,卻講不好最基本的故事。
各種猜測的聲音中,《長生殿》如期開播。
酥糖們這麼長時間沒看到蘇晉江的新劇,早就憋悶壞了。播出當晚,皇帝扮相的蘇晉江一出場,「酥糖鋪子」就炸了,附帶著各種表情包的【awsl】如同潮水一般刷了屏。顏粉們無比欣慰地表示:我們酥承包我一年屏保的時刻又到了。
事業粉也很驚喜。在這部劇中,蘇晉江表演的跨度非常大,他扮演的是兩個人物,但也可以說是四個人物:盛年的唐玄宗、暮年的唐玄宗、作為太子的李亨、作為皇帝的李亨。「馬嵬之變」一場戲是這四個人物交叉轉換的關鍵節點,是前往蜀地避難,還是回到長安應戰,這一刻的選擇,決定了餘生將會怎樣度過。
唐玄宗選擇了去蜀地,太子選擇了回長安。
由於唐玄宗與太子的扮演者都是蘇晉江,兩個角色的戲份形成了奇妙的互文,有如目睹了同一個人在分層的時空之中相互交疊的生命軌跡。
劇集結尾用超現實的手法交待了唐玄宗最後的退場:依舊年輕英俊、意氣風發的唐玄宗站在御座前,透過袞冕前端懸垂的白玉旒,與走上臺階的太子李亨遙遙相望,然後在太子的注視中慢慢消失了身形。
兩個身影在螢幕上重疊交替的一霎,命運彷彿在這裡完成了一場靜默的輪迴。
浮生一夢,如此而已。
《長生殿》播出其間,萬金特意為蘇晉江安排了一次獨家訪談。採訪方是國內某家頗具影響力的人物雜誌,採訪地點在蘇家的別墅。
潘玉蘭也盛裝出場,跟蘇晉江在暖棚裡擺弄著花花草草拍了幾張「生活照」,向外界顯示:這大半年的起起落落,並沒有給蘇晉江的個人生活帶來負面影響,他的家庭比以往更和睦,姿態也更從容了。
採訪中,在被問到如何看待《長生殿》這部作品的時候,蘇晉江回答道:
「對於我,這部《長生殿》不是一個關於愛情的故事,而是一個關於失去自我與追尋自我的故事。我覺得每個人的一生都是寫給自己、演給自己的一個故事。這中間會有很多觀眾來了又走,但只有你自己會堅持著追尋到結局,給自己一個交待。」
這期雜誌面世之後,主流媒體對待蘇晉江和基金門事件的態度,漸漸有了定論。
沒過多久,謝紫鑫找蘇晉江和萬金一起吃了頓飯。席上一通閒聊,誰也沒談跟工作有關的事。
再然後,《白雪歌》復工。
蘇晉江人生和事業的冰川期,似乎隨著春天的來臨緩緩解凍了。
《白雪歌》前期已經把外景戲和武戲都拍得差不多了,這回主要拍的是棚戲,不用離開本市。蘇晉江又見到了程導和姚菁,感覺像是闊別了半生的江湖舊友。
雖然有了工作,不那麼空虛了,蘇晉江依舊每天掰著指頭數日子,眼巴巴等尉檀回家。
尉檀的新電影拍攝順利,很快就要殺青。算算日期,殺青時間剛好在蘇晉江23歲生日前後。
「我要禮物。」《白雪歌》片場,蘇晉江坐在休息室,忙中偷閒跟尉檀影片聊天,「你這次冷落我這麼久,過年都是我自己一個人,你要補償我。」
「你想要什麼?」尉檀說,「我只送得起房子。」
「你就不能來點兒上檔次的禮物?」蘇晉江鄙夷尉檀的品位,「比如來場制服play什麼的。」
「你有制服?」尉檀皺眉。
「我還真在網上看見了一套splay的衣服,做工不錯,可以定製。要不我發個圖片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