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對經紀人說了,如果再遇到合適的愛情片本子,他也還是願意嘗試,只要是跟蘇晉江一起就可以。
演戲是豐富人生閱歷的捷徑,他願意透過演戲積累不同的愛情體驗。生活中的蘇晉江永遠是他眼裡心裡吵鬧黏人又柔軟的小暖貓,但在戲裡可以看到對方不同的樣子,他也很喜歡。
比如昨天戲裡的那個蘇晉江。
當時,蘇晉江開啟門的一瞬間,他是真的完全入了戲。蘇晉江就是他從學生時代開始魂牽夢縈的愛人,哪怕分別多年,哪怕以為自己已經看淡,也仍然會為了對方的一個眼神身心淪陷。
假如這個人某一天可能會不再屬於自己……
他發現,自己根本承受不了那樣的事。哪怕只是這麼想一下,他的心臟就疼得像被剜了肉。
等到從戲裡出來,那感覺就像噩夢醒來是早晨,陽光燦爛。真好。
尉檀一開心,就不由自主想踩對方的尾巴,「你這個渣。」
「不是,怎麼還提這茬兒呢?」蘇晉江嘆氣,「這個梗過不去了?」
「主機板。」尉檀說。
「你想幹什麼?」蘇晉江正顏厲色,「我男朋友說了,主機板很貴的,不能弄壞。你不要搞事情。」
尉檀:「……」為什麼跟昨天說好的臺詞不一樣了?
「哎,哎喲。」蘇晉江動了動肩膀,「我這後背還疼著呢,昨兒一整夜都只能側著身睡,不能平躺。」他確實側著睡了一夜,不過是為了維持「湯勺式」。
「真的?」尉檀趕緊爬起來,在蘇晉江的肩胛和後背上揉捏,「我看看,這樣疼嗎?」
「疼啊,怎麼可能不疼。——哎你輕點兒哥哥!」蘇晉江倒抽一口涼氣,心裡給自己的演技點了身份證號碼個贊,「我這邊肩膀之前拍《白雪歌》的時候受過傷,你忘了?」
尉檀被嚇得不知所措,轉身就去拿床頭的衣服,「我們去醫院看看。」
「行了,你什麼也別說了,我不想聽。」蘇晉江虛弱地抬起手,遠遠指了指客廳裡的電腦,「主機板在那兒,你自己拆完了自己跪。」
尉檀:「……」
「動作快點兒啊。」蘇晉江活動了一下肩膀和脖子,像剛出窩的貓一樣伸了個懶腰,「我的心傷痕累累,已經厭倦了等待。」
尉檀突然覺得,如果這種時候他還能忍住了不掐蘇晉江,他就是佛學院佛系本系畢業的。
「啊啊啊啊!」整個臥室響徹蘇晉江不帶任何演技成分的真實慘叫,「我錯了,我錯了哥哥!……不是,你手怎麼這麼黑?你是不是斷掌?……可以了,可以了哥哥!神仙!英雄!……」
尉檀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停了下來,往玄關看了一眼,說:「對了,我昨天夜裡做了個夢。」
「我知道,你說夢話了。」蘇晉江縮到被子角里,「夢見什麼了?」
「我夢見你站在那兒收拾行李,好像要出遠門。」尉檀指著玄關,「我問你要去哪兒,你還沒說,我就醒了。」
蘇晉江順著他的手往玄關看,哦了一聲,沒多說話。
要是在以前,他會覺得這肯定是尉檀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因為他們的戲裡有一個類似的場景,只不過戲裡那個要出遠門的人是尉檀。
但自從上次見雨兮讀佳過了姚菁,蘇晉江就越來越覺得,自己這重生之後的人生好像並不簡單,總有一種「一言不合就要往魔幻現實主義的道路上發展」的趨勢。所以他現在聽見「夢」這一類詞語的時候,有一定的心理障礙,不知道該不該想太多。
「你不會走的,對吧?」尉檀抱住他,用下巴在他身上蹭著,像一隻正在確認主人氣味的大狗狗。
「不會,絕對不會。」蘇晉江把尉檀往上拖了拖,親吻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