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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謹行吐出了帶有白汽的溫熱呼吸,他此時的一雙眸子全是濃稠到掩飾不了的欲色。
“對,我就是生氣了。我承認了。”
“……”
“所以現在呢?”謝謹行雙眸像是蒙著一層霧,勾了勾嘴角。
“所以我現在在道歉啊!”
顧安安氣紅了臉,指責他:“你冷著臉幹嘛?就非得脾氣這麼大不可嗎!我知道一言不合拉黑人的行為很不好,但你就不能大方點,給我露一個笑臉什麼的嗎?”
“……”
地上散落了一些衣服,顧安安的腳勾著某人還套著西褲的腿。剪裁精良的西褲垂墜感很足,黑色的布料映襯得顧安安的腳白到發光。
“沒辦法,我個人不接受敷衍的道歉。”
他微微發顫的喉結滾動了下,嗓音啞得像是幾天沒喝水。那雙眼睛睜開了,凝視著坐在自己身上的顧安安,半認真的說:“你坐下來,我就考慮笑給你看這件事。”
顧安安的喉嚨一寸寸發緊,嗓音緊張到發出的聲音都是拉直了聲帶的女高音。她揪著謝謹行的胳膊,像是有一隻螞蟻在腰窩和脊髓的方向往上爬……
她咬牙切齒的:“謝謹行……”
……
等顧安安軟著腿從沙發上爬下來,哆哆嗦嗦地跑進浴室。
沙發上的人才一臉饜足地坐起身來。顧安安家的客廳雖然鋪設了地毯,但不是那種大面積的,只有沙發茶几這一小塊。其他的地方,是冰冷的瓷磚。
謝謹行赤腳踩在瓷磚上,因為溫度過低而微微皺眉,開始考慮給顧安安整個空間鋪滿地毯這件事。
兩人一前一後從浴室出來,顧安安拿起瘋狂跳動的手機,正準備回訊息。就被身後伸出來的一隻手給搶走。手機頁面上來電顯示跳得有點快,響了十幾秒。
意識到這邊大概不方便接,結束通話了。
顧安安正想把手機拿回來,腰上多出一條胳膊,將她又摟回了床上。
人的臉被壓進枕頭裡,身後貼上溫暖結實的人類雄性。
密密的吻落到她的肩上時,剛開了暖氣還沒有溫暖的空氣又很快變了味道。顧安安微微仰起頭,顫巍巍地悶哼一聲,意識到這次道歉的正題來了。
——前面由她掌握主動權的,對某些人來說不過是開胃小菜。既然她選擇了開始這個題目,她的這個歉就必須道到某人吃飽為止。
天好像黑了,不,應該說天一開始就是黑的。
只是又一次通宵達旦,顧安安感覺自己嘴唇都腫了。她扶著顫巍巍的腰爬起來,抱著水一口氣喝了一瓶半。感覺做這個事情好容易脫水,她光哭都能哭半碗眼淚……
吃飽了的某人現在心情很好,像只吃飽喝足開始打盹的大型野生動物,盤踞在她不到一米八的粉紅色小床上。
床單髒的不能看,空氣中瀰漫著石楠樹的味道,垃圾桶裡全是用過了的子孫嗝屁袋。
本來顧安安家裡是沒有這種東西的,半路電話叫外賣送來的。
顧安安不敢回想,那個給她送了快三年外賣的快遞小哥拎著幾大盒氣球按響門鈴時,看到她開門時那個瞬間眼神閃爍、欲言又止的表情。
——就莫名有種女大學生你不去學習都在家幹什麼啊的吶喊感覺。
捧著杯子,一邊喝水一邊看謝謹行鋪床。
雖然外表看起來像個不事生產的闊少(他本來就是),但意外的他的生存技能比一般人都強。三兩下鋪好了床單,換好了床套。他長胳膊一伸,攔腰抱起顧安安就捲到了床上。
因為剛洗完澡,謝謹行的頭髮沒吹乾,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