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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軟沒料到他的力氣是這麼大,身體一下正面受到衝擊和慣性,摔得撞上了桌子。
她身上本來就有燙傷,系統下線後,遮蔽的疼痛也在。
撞到了後腰,痛的她尖叫。
然而謝謹行沒回頭看她,開了門,腳步踉蹌地離開了。
才走到衛生間,想質問醫生怎麼還沒來,發現手機遺落在那間休息室。謝謹行身體一拐,拐進了衛生間。煩躁地拿冷水洗臉。
冰涼的水衝在臉上,並不會緩解體內的燥熱,反而火上澆油。
突然,外面有鬼鬼祟祟的聲音。就在謝謹行打算卸掉紳士的表皮,讓不合時宜的人麻溜地滾蛋。他才聽清外面的動靜來自於誰。
聲音還挺耳熟,是顧安安。她大概是猜到了他的窘迫現狀,正壓著嗓子像找小貓一樣小聲喊‘小舅舅,小舅舅你在哪兒呀~’
再然後,就是顧安安被他擄進屋。
細膩的水澤交換聲在黑暗中格外清晰,謝謹行的呼吸早已亂成一團,神志岌岌可危。顧安安下頜骨被一隻炙熱的手卡住了,只能任由謝謹行攻城略地。
就在快被他啃得頭眼發花,腦袋也開始開大會,暈暈乎乎,像是被慌成了一團糨糊。昏暗的光色下,海面上蕩起粼粼的水波。小舅舅一條腿卡進了她的膝蓋之中,似乎非常殘暴地決定下一步。
顧安安大驚失色之下力氣暴漲,一把推開謝謹行,原地就是一個翻滾,躲到了窗簾裡面。
顧安安用窗簾裹著自己,從旁邊長出一個腦袋,呼吸急促中還帶著驚悚。
她可憐巴巴地看著黑暗中安靜得只剩下低沉呼吸聲的謝謹行。細微的光色中能看到他神情平靜,但脖子上青筋都快爆出來。
嘴唇被吮吸得紅豔豔,像喝了紅酒。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像被黃瓜嚇到的貓。
謝謹行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悽慘急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掉海里,剛爬上來。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襯衫也非常沒有規矩地被扯出來,露出了一點腰上的面板。
光不經意間照在他身上,顧安安發現他腰上好長一道血梗子。
“小舅舅,你腰上?”顧安安胸口急速地起伏,腦袋也稀里糊塗。但還是盡力找藉口找話題吸引他的注意力,讓對面失去理智的人冷靜下來。
謝謹行卻不在意地掀了衣服下襬,剛才蘇軟強行抱他的時候被他推開。對方的指甲在他面板上留下來的印子。現在才發現有點疼。
感受到拒絕,他沒強硬地把人抓來。
他‘嗯’了一聲,手有些發顫地理了一下衣襬,幽沉底嘆了口氣。
大概是終於找回了一點神志,他剋制地走到沙發上坐下來。
顧安安警惕地看著他,眼睛跟著謝謹行的移動軌跡移動。彷彿他隨時一個動作,她都要嚇的跳起來。然後繞著沙發瘋狂地跑圈。
倒不是說討厭謝謹行,而是謝謹行瘋了,她沒瘋。
要是小舅舅腦子回歸以後發他們倆稀里糊塗地進展到這一步,到時候要怎麼收場?難道要跟小舅舅嘻嘻一笑,告訴他,成年人不用想太多?還是掏出二百塊錢,摔在小舅舅臉上?
想像一下那個畫面都有種想死的衝動。
顧安安努力地安撫對面:“小舅舅你冷靜點,醫生馬上就來了。”
上樓之前,顧安安就找了醫生。
就是不知道醫生到底在下面幹什麼,已經過去十分鐘了,竟然還沒來。
謝謹行仰躺著靠在沙發上,一隻胳膊搭在額頭,胸口一起一伏。
他的上衣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部敞開,釦子崩掉了。